时也早带醉意,几乎比十还不如,闻言无奈摇头:“你们不敢去招惹四哥,便拿和十弟折腾。”
夜天湛身晴天长衫,腰间坠块瑞玉精雕环佩,越发衬得人俊雅温文,笑道:“十弟是自己抢着喝,怨不得别人。”
十以手撑头,随口道:“你们耐不住早晚去招惹四哥,四哥身上伤刚见好……”
话刚出口,夜天凌淡淡道:“十弟,莫扫大家兴致。”
十耸肩,住口不说。
几人却早已听到,夜天湛眼中闪过诧异之色,问道:“四哥受伤?”
夜天漓接着问:“何人所为?突厥军中竟有如此人物?”
夜天凌微点头:“点小伤,早已无碍。”
“四哥话是这说,但毕竟伤得不轻,这数月征战硬撑下来已极为辛苦,”夜天汐说道:“他们要灌酒,和十弟替四哥挡着好。”
夜天凌唇角似是淡淡掠过笑,旋即不再言语,目光投向墙上那幅《兰亭序》,修长手指在花梨木案上微微轻叩。
十知他心中有事,岔开话道:“方回天都,便听说四面楼文烟姑娘琴艺天下无双,方才轻叩琴弦已叫人心思神往,冒昧请文烟姑娘抚琴曲,不知可否?”瞥眼夜天凌,见他始终凝视那幅《兰亭序》,无奈暗叹声。
那晚他虽及时率兵赶回,接应夜天凌成功突围,但自此便失卿尘消息。回营之后他们派人数次寻找,小半年来却芳踪全无生死不知。夜天凌面上虽淡淡,挥军万里斩将杀敌如往常,但十却知他始终惦记着此事。西突厥这次算是时乖运蹇,遇上夜天凌心情恶劣,玄甲铁骑不留丝毫情面,步步逼得他们狼狈不堪,接连退失燕然山北近千里土地,经此战元气大伤,怕是短时间内无力再犯中原。然此时即便得胜回朝,夜天凌仍将自己队心腹侍卫留在漠北,继续在附近打探卿尘下落。
夜天湛等人知道这四皇兄性情冷淡,事情他若不愿说起,便是多问无益,丢下前话举杯笑道:“们醉酒来此,已是唐突佳人,以茶代酒先罚杯,但求曲。”
卿尘对那晚山中遇袭究竟发生什事很是挂念,轻纱之后细看夜天凌脸色,不甚清楚,但想来数月过去,伤势应该已无大碍。本来专注于他,突然听到众人将话题引到自己这边来,急忙收拾心神,右手轻挑琴弦,发出柔柔清韵,做为应答之音。夜天湛,温文尔雅他,言行举动总是叫人挑不出瑕疵。
指下轻轻挑,余音犹自袅袅,流水般琴声已婉转而起。
曲调安详雅致,似幽兰静谧,姿态高洁。但闻室中乐音悠扬,周遭似有淡淡琴声应和,竟叫人分不出是否为七弦之上所奏,仿佛随着流连清风,四面八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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