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影回转,落入夜天湛手中。
喝斥混乱再次充斥舱中,而那支白玉笛静陈在夜天湛指间,光泽柔和,仿佛刚才利芒只是时幻觉。
夜天湛手扶卿尘,唇角仍带着闲逸浅笑:“姑娘小心。”
卿尘步退离他手臂。落在地上是柄刀,长门帮中有人趁侍卫不觉之时忽然发难,许是拼死搏,做杀人灭口打算。
她望向被夜天湛玉笛逼退旁,正押在侍卫刀下挣扎人,眼中泛起不屑鄙夷,如同道冷冷浮光,“杀个,还有多少人在,你们敢做又何必怕别人说?”
夜天湛眸心动,含笑再次将她打量,问道:“究竟发生何事?”
卿尘说道:“这些人不择手段绑许多女子,沿途贩卖至此处,卖到什天舞醉坊,想必不是什好地方。她们都是清白人家女子,被强掳离家,父母亲人难免伤心牵挂,路上也吃不少苦头,请……殿下为她们做主。”
眼前温朗眼中掠过极微淡精光,似冷月照水晃,然而夜天湛不动声色,盯住卿尘看半天,却问道:“她们?那你呢?”
卿尘细眉挑,低头抑下心间烦躁:“无牵无挂孑然身,到何处也都样。”
“你是要救你们?”
“是。”
夜天湛眼中闪过兴味:“既然到哪儿都是样,又何必求救?”
卿尘道:“样,她们不样。”
她说完话后半晌不见回答,刚要抬头,听到那样漫不经心声音缓缓道:“又为何要救她们?”
卿尘眼波微动,深静里堪堪隐去丝怒意,盈盈凤目抬,风姿秀稳:“天子脚下,皇城之中,有人目无纲法,仗势欺人,为非作歹,逼良为娼。国家法纪何在,天家颜面何存?殿下贵为皇子,上承天恩,下拥黎民,想必不会袖手旁观。”
夜天湛仍是那样不愠不火:“管自然是要管,只不过既在天都地界,这该是京畿司职责,要经实查审问方可定案,诸位姑娘少不得羁押入狱过堂听审,看几位娇弱模样,难道受得那牢狱之苦?。而掌管京畿司五皇兄受命带兵在外,时怕不得归,这案子也不好办。”
卿尘听他口气中并非没有松动余地:“殿下要怎样才肯救人?”
夜天湛把玩玉笛,修指白玉莹润相称,流动着优雅光泽:“那便看人值不值得救。”
卿尘稍许沉默,目光落在他手中玉笛之上,抬头道:“若如此,不知殿下可愿与赌局?殿下若赢,切听凭处置,若赢,便请殿下援手搭救她们几人。”
夜天湛饶有兴趣地听着她提议,“怎赌,你说来听听?”
卿尘道:“殿下既然随身携带玉笛,想必深通音律,这船上现成有琴,若弹奏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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