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吃早餐时,露茜忽然指着天花板尖叫起来。原来,天花板中央,有个用烧焦木棒画“28”。他女儿不知道这个数字是什意思,他也没告诉她。那天晚上,他没有睡觉,拿着枪守晚,他什动静也没发现。但第二天早晨,个大大“27”又出现在他家门上。
天天就这样过去,他每天早晨都能发现暗藏敌人写下数字,这些令人恐怖数字,有时出现在墙上,有时出现在地板上,还有几次是写在小纸片上后,贴在花园门上和栏杆上。约翰·费瑞厄虽然严加警戒,但他还是没发现这些警告是什时候降临。他看到这些警告,就像中邪似恐怖。为此,他天天坐卧不安,他天天憔悴起来,就像被追逐野兽样惊惶失措。现在他唯希望,就是盼着侯波早些从内华达回来。
二十天变成十五天,十五天又变成十天,侯波还是杳无音信。限期天天逼近,侯波还是不见踪迹。每当马蹄声在大路上响起时候,或者马车夫吆喝起来时候,费瑞厄就不禁要赶紧跑到大门口张望,以为是侯波回来。直到最后,眼看着期限从五天变成四天,又从四天变成三天,他终于不得不失望,把逃跑念头放弃。他个人孤独无助,对这个移民区四周环绕着大山情况又不熟悉,他们是逃不出去。而通行大道有人严密把守,没有“四圣会”允许,谁都不能通过。他差不多是走投无路,这场临头大祸,看来是躲不过去。不过,费瑞厄仍没有屈服,他宁愿拼掉老命,也不能让他女儿蒙受这场污辱。
天晚上,他个人独坐着,不停地琢磨着,但左思右想,还是想不出该怎躲避这场灾难。在这天早上,屋里墙上被人写个“2”字。明天就是期限最后天,到时事情会怎样呢?好多种模糊不清而又令人可怕情景出现在他脑海里。在他死后,他女儿怎办呢?这道无形天罗地网真就逃不出吗?他想到自己竟这样无能为力,便禁不住趴在桌子上啜泣起来。
这是什声音,寂静黑夜里传来丝轻微抓爬声。声音很轻,但在这万籁俱静深夜,却听得非常清晰。这是从大门那边传来声响,费瑞厄蹑手蹑脚地走进客厅,他屏住呼吸,凝神听着。过会儿,这个轻微,令人毛骨悚然声音又响起来。接着有人轻轻叩门。是秘密法庭派人来暗杀吗?还是哪个狗腿子来警告到期限最后天呢?约翰·费瑞厄这时觉得与其这令人胆战心寒地受折磨,不如去痛痛快快死好。
于是,他冲到门前,拔下门闩,打开门。
门外片寂静。晴朗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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