顶以上的地方。灯光照在他的脸上,他像一尊古代雕像似的。
他一边挥手指着挂满对面墙上的一排肖像说:“请谅解我冒昧品评一番吧,华生总说我不懂艺术,那不过是嫉妒我罢了。你们瞧,这些人像画得多好呀。”
“您这样说我很高兴,”亨利爵士用吃惊的眼光望着我的朋友,“我对马或阉牛要比对一张画关心多了,对这不敢充内行。没想到您还对这玩艺很有兴趣。”
“我能一眼看出是谁画的——那张穿着蓝绸衣服的女人像,肯定是莫奈画的;那个戴假发的胖绅士则出自瑞诺茨的手笔。这些都是您家里人的画像吗?”
“这些都是。”
“您对这些前辈的人名都记得吗?”
“白瑞摩曾详细地告诉我了,我想我还能背得出。”
“那个拿着望远镜的绅士是谁呀?”
“那位是巴斯克维尔海军少将,他曾在西印度群岛罗德尼部下任职。穿着蓝色外衣,手拿一卷纸的威廉·巴斯克维尔爵士,在庇特任首相时当过下议院委员会的主席。”
“我对面的那位穿着黑天鹅绒斗篷、挂着绶带的骑士是谁呢?”
“唉,他就是那个怪异传说的根源,品质恶劣的修果,魔犬的传说就是从他开始的。”
“你们瞧,他看上去既安详又和气的样子,可他的眼神充满了阴险毒辣。”
“他一定是修果,没错。这张画布的背面还写着姓名和年代‘1647’呢。”亨利爵士肯定地说。
吃过夜宵,亨利爵士回到自己的房间后,福尔摩斯又把我领回宴会厅。他对那老酗酒鬼产生了浓厚的兴趣,高举着蜡烛盯着这张颜色暗淡的肖像。
我望着那张有着薄薄的嘴唇、一双冷漠眼睛的画像对福尔摩斯说:“你看出什么眉目了吗?”
“他像不像一个你认识的人?”
“下巴有些像亨利爵士。”
“有一点,等会儿,”他站在一只椅子上,左手擎着蜡烛,右臂弯曲着盖住画像上的宽檐帽和下垂的长发。
“天哪!”我竟看到斯台普吞的面孔从画布里跳出来。
“怎么样,你看出来了吧,我的眼睛久经训练,能看出任何伪装。”
“真神了,这就像给他画的一样。”
“没错,这真是个有趣的返祖遗传的实例。显然那家伙是巴斯克维尔家的后代。”
“这么说,他在制造篡夺财产继承的阴谋。”
“对,这张画像恰好给了我们一个迫切需要的线索。华生,咱们算是抓住他了。明晚之前,咱们就可以用一根针、一块软木和一张卡片,把他放进贝克街的标本陈列室去了。”
他离开那张画像时,突然发出了少有的大笑。我不常听到他笑,只要他一笑,就说明有人要倒霉了。
第二天早晨我起得很早,可是福尔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