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先生却笑,说:“知道。”
陈叔怔怔。
殷先生道:“他不是因为没吃到茶泡饭不高兴?”说着,殷先生拎起手里保温袋,说,“告诉他下来吃饭吧,把茶泡饭和蒲烧鳗鱼带到。”
陈叔和几位女佣闻言都脸色微变,但职业习惯使他们保持微笑,并快速应答:“是,先生。”
陈叔想到刚刚辛桃馥姿态,便明白过来,辛桃馥定是跟殷先生告状,说自己吃不上茶泡饭之类,甚至还可能说更多坏话。
看着前些天辛桃馥拘谨畏缩模样,陈叔还以为这是个软弱,没想到突然又厉害起来。陈叔也拿不准辛桃馥深浅,但到底知道现在辛桃馥是要意见。陈叔到底是老人,下就猜到辛桃馥要接着这次殷先生来访机会立威,那陈叔自然就没必要去触霉头。
他答应着去叫辛桃馥下楼,却不亲自去,只叫陈菲去。
陈菲在主屋四个女佣里算是性格最差,所以陈叔才安排她给辛桃馥送饭,让她干最多伺候辛桃馥活儿。
陈叔自己看辛桃馥不太顺眼,但却不会跳出来做得罪人事。他是管家,很多事本来也不必他去做,他只要挑两句,自然有傻子会替他跳起来——而陈菲就是这样傻子。
陈菲也不知道对平日自己颇多关照陈叔已经打算推自己出去做炮灰,她只听从吩咐地上楼叫辛桃馥下来,只说:“先生已经到,请你速速下餐厅,莫教先生久等。”
辛桃馥倒也没摆架子——他有底气能对陈菲、陈叔甩脸,但也知道不能怠慢先生。他披件外套,便跟陈菲起下楼。
陈菲走在前头,带着辛桃馥到餐厅门口,替他拉开餐厅推门,拉开椅子,动作都很规矩,没有半点不恭敬样子——可能是因为殷先生也在餐厅看着吧。
辛桃馥也没把心思放在陈菲规不规矩、恭不恭敬上面来,他大半注意力都在多日未见殷先生身上。
殷先生对他微笑,态度和从前样。
辛桃馥不禁想起,当初在游轮上,殷先生给他吃软钉子后,也未见态度改变,依旧是温柔宠溺模样,倒是辛桃馥自己心态崩,看什、做什都有种“不配”怯懦。这倒是没必要。
辛桃馥现在也变得和从前样,见到先生便笑,好像云朵见太阳般破颜,绽放出灿烂光芒。
殷先生仿佛也被辛桃馥明亮笑容所感染。
他觉得这样辛桃馥是正好。
辛桃馥笑盈盈地坐下,目光落在餐桌上:“这是……茶泡饭和鳗鱼?不是说厨师不肯做吗?”
他这句“不肯做”说得不轻不重,够耐人寻味。
陈叔站在旁,便知这个辛桃馥要发作,下意识地退后两步,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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