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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他老妈跑路之后,父亲就变得很消沉。平常家里还有奶奶操持家务,待奶奶生病后,辛桃馥便负责干家务。现在辛桃馥走,家里便是团糟——垃圾桶里放衣服,地板上面堆垃圾。
辛桃馥捏着鼻子进家门,双脚在凌乱杂物、垃圾中犹如白鹤踩水样行走,最终看到堆满衣物沙发上还堆个胡子邋遢中年男子——辛思劳。
辛桃馥对自己老爸是毫无耐心,便说:“你也不收拾收拾?”
辛思劳眼皮往上撩,爱理不理:“你老子每天打工都累死,回家还扫地?”
辛桃馥也不想吐槽:你哪有“每天”打工?
这个辛思劳不肯脚踏实地朝九晚五地上班,会儿说老板傻逼,会儿说同事有病,偶尔还说每天打卡干不来。于是他便打起散工,就是在家等活儿,有时候是去装修,有时候是去工地,也有时候是帮人维修东西,每次都是三五百天进账。日子过得紧巴巴,但他似乎也没有改变现状动力和决心。
辛桃馥以前还会劝劝他,却被他反骂道“你个小兔崽子懂什”“吃着老子饭还教训起老子来,没良心东西”。奶奶也会劝——不过她是劝辛桃馥:“你爸爸这样也挺好……他不想上班都是为照顾……”事实上这个老男人也并没有花多少时间照顾老母亲。
不过日子长,辛桃馥也不说。
辛桃馥看着滚在垃圾堆里老父亲,叹口气,说:“奶奶怎样?”
辛思劳用种奇怪眼神打量辛桃馥,嘴角勾起个弧度,像是笑又像是别表情:“你‘朋友’不是把她送去大医院住VIP吗?”
辛桃馥能够理解辛思劳意思。
辛桃馥答应殷先生搬去紫藤雅苑——这就意味着他必须搬离家里。
这件事,他也没跟辛思劳多说,只闲聊似提起:“暑假去朋友家里住。”
辛思劳也没多管,点点头就过去。
这也是辛桃馥意料中反应,他知道他爸是不会多问。
他想着,暑假过去后,他就要去大学报道,更有理由不回家住。
没想到,殷先生直接帮奶奶转院,辛桃馥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
现在,辛思劳坐起身,从铺满烟灰茶几上拿起盒烟,抽出根,叼在嘴里,说:“那就是你现在起住朋友?”他语气不像个父亲,倒像是刑讯官。
辛桃馥自当心虚,半晌说:“你见过他?”
“没见着,见到他秘书。”辛思劳吐出口烟,“他那样大人物,哪肯见这种垃圾人?”
辛桃馥听到老父亲自称“垃圾人”,不知怎,竟然觉得很幽默,笑意涌到嘴边,又被他生生噎下,只得抿着嘴唇,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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