卒,她要是自己说不想打头阵,那是轻则丢人现眼重则失去人心。她只得装出副凛然:“那朕就先去探路,你们谁也不要阻拦!”
因为“要阻拦”这几个字说得比较大声,比较聪明人都领会精神,纷纷劝阻:“皇上,三思啊!”“皇上,千金之女,坐不垂堂!”“皇上,定要保重自身啊!”
人皇连连摆手:“你们不要劝!”
圣女看她们演得差不多,才上前说:“大臣们说得很对,皇上还是要留守在这儿,主持大局。再说,人皇血统可能和曼殊血统犯冲,倒不如让来吧。是圣族后裔,自小熟读诛邪秘法,说不定能侥幸得胜。”
众人听到圣女自告奋勇,都松口气,连连称赞圣女才德出众。
人皇心里也安乐很多,面上也装作不同意:“你还这年轻,怎能让你个小女孩冒险呢?”
圣女知道人皇是在装,便又说:“生而为圣,诛邪伏魔就是责任,这和年龄有什关系呢?还请人皇能够支持决定。”
人皇满意地点点头:“难得你小小年纪就有这样心气。”
圣女笑笑,又道:“不过,确实年纪尚小、法力低微,单枪匹马恐怕很难全身而退。”
听到圣女这说,人皇又有些忐忑:“那你意思是……”
“斗胆,想借人皇宝刃用。”圣女提议道。
事实上,重梳原本更属意是白檀卿尸骨。
然而,等他想起要拿白檀卿尸骨时候,发现这宝物已经不翼而飞。他倒没想到是白瑰偷。事情迫在眉睫,他时无从查起,便只好将主意打到人皇宝刃上。
般情况下,人皇宝刃不得外借。
但事情都到这份儿上,人皇也只得慷慨地解下宝刃,借给圣女用。
重梳接过充满上古神力宝刃,眉眼沉沉地看着人皇,说:“定会完成使命。”
说完,他提刀便冲入荆棘丛生东宫之中。
人皇看着这道紫色身影堙没在红色花丛里,心里腾起股不祥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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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昭眉睁开眼,醒来。
他迷迷糊糊地揉揉眼睛,发现自己躺在榻上,眼前有面大窗,窗外烟雨蒙蒙,好像是四五月样子,碧千顷湖光共山色,相映成趣。
这倒是好风景。
陈昭眉却无心欣赏,他把目光从窗户上转移回室内,见这儿全是淡雅古朴陈设,空气里弥漫着腐败玫瑰暗香。
他咳两声,立即惊动帘外坐着人。
走进来是个男青年,正是打小伺候白瑰贴身男仆篾席。
篾席仿佛劫后余生般庆幸地说:“爷,你可算醒!”
“可算……醒?”陈昭眉脑子里混混沌沌,好像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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