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瑰猝不及防地回过头,看到陈昭眉那张近在咫尺笑脸。
却见陈昭眉已经卸下女装,回到自己原来模样。
人长得漂亮就是有好处,即便脸靠得这近、放得那样大,还是漂亮得不可思议。也许普通货色会因为仔细端详而露出破绽,但精致花瓷却会因为近距离欣赏而越发令人着迷。
白瑰手指划过陈昭眉细巧下巴,手腕挂着念珠发出悦耳叮咚之声。陈昭眉把抓住念珠,挠两下,笑道:“好家伙,你点不吃惊,怕不是早知道在你背后?”
白瑰答:“是。”
陈昭眉便失两分趣味,手撑在妆台边缘,手把玩着白瑰腕臂上玻璃似念珠,说:“那你也太厉害,走路是没有声音。”
白瑰道:“也发现,你行动像猫样迅捷。”
陈昭眉点头:“也敌不过你反应像蜘蛛样灵敏。”
白瑰答道:“这是种超自然力量,你敌不过也很正常。”
白瑰语气好像是诚恳,却透露出股自己也不曾察觉傲慢。但这傲慢又不讨人厌,反增色他美貌与气质,叫他更像株引人采摘高岭之花。
陈昭眉嗤声,道:“你这厉害,怎还会中山匪埋伏?”
白瑰反应会儿,才想起陈昭眉指是什。在来京路上,那来历不明山匪啊……
他说:“那是小意外罢。”
陈昭眉没想到白瑰反应这平淡:“你倒是好心性,遇到这样事情也不恼恨?”
“确实不。”白瑰答。
——在他看来,山匪是他与陈昭眉重逢“因”,所以不讨厌。
陈昭眉屁股坐在妆台上,饶有兴致地问:“那群土匪后来怎样?”
白瑰回答:“家姐将她们料理。”
白瑰对着镜子梳头,态度漫不经心,似乎对这群差点害自己土匪点也不关注。
陈昭眉倒是比他还上心:“这有点奇怪啊。那几个土匪也不是什厉害角色,随便挥几下鞭子就把她们解决。怎你、你姐还有侍卫加起来都对付不?”
白瑰说:“因为和姐中毒,而侍卫呢……说来惭愧,好像也不太称职,只是凭关系上位酒囊饭袋。”
陈昭眉听这话,边气急边狐疑:“这算什事儿啊?怎听都不像是什普通土匪劫道吧!”
“也许吧,家姐也是这认为,她说已经在查。”白瑰淡淡,依旧梳着头,“她会给个合理交待。”
陈昭眉总觉得“合理交待”这个说法有点奇怪,但却没想明白。
看着白玉梳子刷过那头瀑布似长发,陈昭眉想起当初在白瑰身边伺候经历,竟然有些怀念。他便伸手拿过白瑰手上梳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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