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瑰从睡梦中惊醒,浑身挺跳下,像被在梦中抽鞭子。
等他彻底醒来,方发觉刚才是梦。
又或许,不是梦。
他伸手抚摸自己眼睛,那儿还残留着刺挠般轻微疼感。没有什比疼痛更能说明什是真实。
白瑰推门而出,见陈昭眉已经在外头备好无根水泡茶。
“公子。”陈昭眉笑盈盈地迎上来,替白瑰打好手帕,殷勤得和平常判若两人。原因无他,陈昭眉就是想把背书事情给抹过去。
白瑰接过手帕,目光在陈昭眉脸上逡巡,就像是探照灯在找,bao徒样。
陈昭眉被看得眉心跳下,问:“公子怎这样盯着?”
白瑰回想昨夜梦里伏在地上陈昭眉,总觉得那个“陈昭眉”和现在这个陈昭眉有哪里不样。
白瑰对他说:“你坐着,细瞧瞧你。”
陈昭眉脸懵随白瑰指示坐下。
这好像还是第次陈昭眉坐沙发而白瑰坐小板凳。
第次,陈昭眉坐在比白瑰高地方。
第次,陈昭眉能低下头看白瑰。
白瑰微微仰头,显得下颔线条更锋利,好像蔷薇叶片。
窗户光投在白瑰认真眼睛里,折射出琉璃般剔透茶色。
他那专注地看着陈昭眉脸,细致得仿佛在辨认出土花瓶年份。
而在他美丽眼睛注视下,即便是花瓶都会感到羞涩。
更何况陈昭眉。
陈昭眉脸慢慢蒸腾起羞赧温热:这种潮热让陈昭眉不由自主,又叫他心生恼恨,恼怒白瑰这不知不觉就能倾倒众生皮相,又怨恨自己身为男人不甚定力。
而他不知道,白瑰认真,只是在认真地投入“大家起来找茬”找不同游戏。
陈昭眉咳咳,眼神游移往边:“到底怎?”
白瑰说:“没什。”他或许是得出结论,又或许是意识到陈昭眉不自在,便从板凳上站起来,起身去梳洗。
陈昭眉跟在他背后,走到梳妆台前,替他梳理那头丝绸般长发。
在地球上,像白瑰这样男人定会被称为“娘炮”。但在巫星,“娘炮”这个词词义较为中性,可褒可贬,类似于在地球说个女生“男孩头”“假小子”。但像白瑰这样优雅千金,是万万算不得“娘炮”。
那位金瓶少爷,倒还和“娘炮”这个词有点儿沾边。
金瓶在白瑰这儿没讨着好,也就罢。他知道,自己门第和白家终究有差。但他万万没想到自己连白瑰奴才都治不住,这真真儿是奇耻大辱。
更令人不快是,金瓶虽然挨陈昭眉拳,但也没处说理。到底是金瓶自己先要做不守男德事情,这事儿闹起来,他自己也没好果子吃。想来想去,竟然还能哑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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