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梁子答道:“回主子爷话,皇上今晚去深合堂,并且在那儿歇下。”
“深合堂……”焉薄晚沉吟会儿,说,“就是楚楣那儿是吗?”
“是。”小梁子垂眉答道。
焉薄晚修长手指屈起,敲敲桌面,思索着说:“皇上为什突然对这个楚楣如此关心……”
“奴才看着,皇上好像真把这个皇子当自己儿子宠爱。”小梁子说道。
“看着也是这样。”焉薄晚拢起眉头,似乎十分困惑,“可总得有个缘故吧?”
小梁子名义上是焉薄晚仆从,但是打小起上房揭瓦挨打群殴情分,是极为亲厚。焉薄晚从不对小梁子隐瞒任何事情,因此,小梁子知道也不少。小梁子以他已知信息整理下,分析说:“会不会和‘圣子降临’有关系呢?”
“‘圣子降临’?”焉薄晚想起这个事情,也微微蹙眉。
小梁子又说:“入宫来就打听很多,大家都说皇上今年性情大变,还有不少反常行为。”
“其实也隐约有感觉,皇上仿佛换个人……”焉薄晚敲敲桌面,低声说,“你说,会不会圣子降临,而且没有离开皇上身体?”
小梁子脸色微变,说:“这……也太吓人吧……”
“怎吓人?”焉薄晚淡定地说,“圣子是神圣,又不是鬼怪。”
“……”小梁子咽咽,只能说,“主子爷说得是。”
焉薄晚又问小梁子:“从前狗皇帝有什不吃?”
小梁子答:“从前狗……咳咳,从前皇上呢……”要说喊皇上“狗皇帝”嘛,就算是私底下,小梁子还是没有这个狗胆,“十分挑嘴,只爱吃精细食物。绝不吃粗粮,更不吃土豆和青椒,因此御膳房从不做这个。”
“行,”焉薄晚点头,“让厨房弄盘土豆炒青椒,送去给皇上做夜宵。”
小梁子领命去办。
却不曾想,小梁子又很快回来禀报:“回禀主子爷,夜宵送去时候,皇上与皇子已经歇下。因此,已将菜品原样拿回来。”
焉薄晚想到皇上已经同别人歇下,心内竟十分不悦。
但仔细想,皇帝和皇子同榻而眠好像也没什可说。
于是,焉薄晚便按捺下心中微妙不悦,只说:“既然如此,菜品便赏给下人吧。也歇下。你下去吧。”
小梁子答应着退下,焉薄晚便就寝去。
叁叁和楚楣确实早睡下。
叁叁原身习惯躺睡眠仓,所以睡觉非常规矩,动不动,他睡相可以用“安详地挺尸”来形容。
楚楣躺在叁叁身边不久,便能听到来自枕边均匀呼吸声。
说实话,楚楣根本睡不着。
叁叁睡相过分好——楚楣想起,楚宁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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