维意还是敏锐地察觉到被讨好气息。单维意随便几句话总能引起沈逾击节赞叹。而沈逾赞美看起来是那由衷又合时宜——正是因为太由衷又太合时宜,无论是谁都会感到愉悦。但单维意则不然。
单维意朝沈逾笑笑,说:“你还有什问题话,可以去问助理……”说到这儿,单维意像是想起什:“助理呢?”
“你是说奚之桐吗?”沈逾说,“董事长似乎觉得你因为工作过度而险些猝死,作为助理他没有好好照顾你,是他失职。因此,他已经被解雇。”
单维意气笑:“句话不说就解雇人?他可真行。”
沈逾叹口气:“唉,董事长也是过于关心你而已。”
单维意道:“他确实很关心。”
沈逾微微笑:“你如果实在想念奚之桐,等这阵子风头过去,让人事再把他招回来就是。”
单维意不置可否。
这阵子单维意开始规律作息。他定时上班定时下班定时就餐,甚至还有时间运动。
有时候,奴甲会请单维意回家里和长辈起用餐,二人会以未婚夫夫姿态出席这样宴席。但奴甲总是会守着定分寸,不会和单维意过于亲密,似乎是不想招致单维意反感。但他侵略性是由内而外,即便他什都不做,即便他只是微笑着用那双金色眸子凝视单维意,单维意皮肤上都会泛起股被侵犯般颤栗感。
在这样宴席上,奴天骄总是不高兴,但他也总是会出现。他似乎不舍得放过任何个能和单维意见面、交流机会。但很可惜,他总是词不达意,言谈间时常冒犯单维意。过后他又因此懊恼,像只不太聪明却很黏人猫。
对此,奴甲以种大度宽容,对单维意带笑说:“这孩子其实是很喜欢你。”
单维意说:“知道。”
奴甲顿顿:“原来你知道啊?”
“是,这很明显。”单维意说,“他喜欢,是不合适那种喜欢。”
奴甲垂着金色眸子:“你真聪明,恐怕也知道还有别人喜欢你。”
单维意目光略过奴甲,落到宴会灯火下沈逾、君更尽、刀丹墨等人脸上,又迅速收回:“真很难相信自己居然有这大魅力。”
奴甲说:“或许是因为你先招惹他们。”
“这不可能。”单维意耸耸肩,“不会做这种事。”
奴甲笑:“是真,你或许记不太清。他们是你故意招惹。只有……只有是不由自主地走向你,你连勾勾手指都不需要。”
单维意没有回答他,只是看看腕表,说:“是时候回家。”
“送你。”奴甲说。
“不用。”单维意利落地拒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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