逾对太子非常解,所以他能明白太子心理。沈逾微微叹,问:“太子所指‘悔改’,是抛下单维意独自离去,从此装作这个人从来没有存在过,你依旧友好和睦?”
太子冷声答:“你可以这理解。”
沈逾看着他,仿佛在思考。
太子手心微颤,只觉得手上枪越发沉重,他不知道沈逾需要多少时间决定。他又能支持多久这样平静。每秒过去,他都觉得手中武器重百斤。时间越久,他越是握不稳指向单维意漂亮脸庞杀伤性武器。
然而,沈逾却几乎没有思考够秒,就飞快地回答:“愿意悔改,马上离开,殿下请自便。”
太子愣住:这也太爽快吧!不多纠结会儿吗?那可事关单维意性命啊!
看到沈逾这识时务,太子不知道该不该高兴,心情很复杂。
然而,沈逾没有给太子消化时间,就溜烟地转身回车上,好像被撵鸡那速度。
看着沈逾利索动作,太子懵下,忍不住说:“你对单维意丝真情也无?”
这句话问出口之后,太子就咬咬自己舌尖。真可恶,他为什要问这丢人问题?
听到太子提问,沈逾脚步顿,半秒后回答:“真心喜欢他。但真心更喜欢活着。”
太子心里微凉,脸露讽刺之色:“这也是理所当然事。”
看着太子阴晴不定样子,也不知会否变卦。沈逾赶忙告退声,闪身回到车子里,将悬浮车调整至人工驾驶模式,启动会被交警追杀速度火速离开现场。
这条通道已被提前清场,太傅离开之后,那仿佛生在虚空栈道便只剩下太子和单维意二人。栈道是透明,仿佛条玻璃吸管连通两座太空城,漂浮在其中,能毫不费力地看到万千星宿。
而太子眼前单维意似乎比万千星辉更耀眼夺目——刺眼得让太子眼睛发干,甚至流出泪水。
水分似乎都从他身上抽走,全被泵到泪腺,他眼泪如缺堤般涌出,爬满他脸颊——在他有记忆以来,他就不曾大哭过。即便是孩提时期,也因谨记君父庭训,不敢擅自表露真情,更别提嚎啕大哭。
可是这刻,他变得极其感性、又极其脆弱。
仿佛他才是那个被武器指着人。
单维意站在黑洞洞枪口面前,表情依旧冷酷,毫无畏惧,薄唇吐出冰冷字句:“你真可怜,该不会是真爱上吧?”
这句话仿佛个引信,终于把太子压抑已久情绪点燃。
他崩溃地痛哭失声,哭得那样剧烈,像是身上每块肌肉都跟着抽动起来。他痛苦地望着单维意,如同望着幅即将被焚烧世界名画:“真可怜……真……”
“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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