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敢细想，自然也不敢说
。
二人到餐厅坐
下来。经理也挺贴心，见二人淋过雨，就给二人递热毛巾。韧子确实心不在焉，差点把热毛巾当热馒头咬。顾晓山
边用热毛巾擦脸，边笑道：「怎
？还气呢？」
韧子摇摇头，心想：小山哥直把
当弟弟看呢，是不是老叫他「哥」缘故？其实咱们同辈，凭啥老喊他哥呢？
韧子决定把这个观念给掰过来，便说：「对啊，凭啥你喊小子，喊你大哥呀？」
顾晓山真没想到韧子纠结这个呢，便笑：「你还真涨脾气？以前都是你自己这喊起来，可没非要做你大哥。」
顾晓山这说，也是挺有道理。可韧子决定不跟他掰扯道理，索性闭着眼不讲理：「是吗？那是还小！现在觉得不对，和你不是平辈吗？这样喊，生生把喊矮截，不服。」
顾晓山笑：「行呗，行呗。那你要喊『小山子』呗？」
「那、那倒不要。」韧子也不想把对方喊成太监，想想，就说，「你也不用改口，依旧喊『韧子』。嘛，就喊你『山子』好。这样就平等。」
「行啊。」顾晓山答应得很干脆。
干脆得让韧子都有点意外，真没想到顾晓山还真不摆「哥」谱儿啊！
其实，称呼这种东西来说对顾晓山而言挺无所谓。他这个人没那多讲究。另方面，他也觉得，韧子这大个男人，还老喊什「小山哥」，总叫他觉得哪里不对。跟他们不熟人，头次听韧子这喊他，也都面露疑惑之色。
这个「哥」字撇掉也好——顾晓山心想，在郁韫韬回归郁家之后，韧子就不再需要他这个没有血缘关系「哥」。
韧子为他们到达「平等」关系而有点小喜悦。
但实际上，人与人相处哪有绝对「平等」呢？
某程度上，顾晓山很适合当他「哥」，不仅是年龄上适合，更是性格上、行为上都很适合。他们这多年来都是这种相处模式，韧子当个没啥心眼儿小弟，出状况有小山哥给他兜着，平常没事儿他其实也保持着「仰望」顾晓山状态。
其实现在也差不多，韧子喊那个「山子」喊得舌头打结，也特别心虚，总觉得自己在「逾越礼制」。有几次他也顺口就喊回「小山哥」，反而比较顺畅自然。顾晓山倒是没什所谓，无论韧子怎称呼他，他都是淡淡笑着地应声。
他俩聊半天，顾晓山则问他：「你打算什时候回国？」
「啊？」韧子怔，「碍你事儿吗？」
「没有。」顾晓山回答，「不是怕你无聊吗？这儿深山野林，也没啥好玩。你又不是真正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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