韧子非常讶异,赶紧跑去开门。门打开,果然是叔敬仪斜倚在门边,大约是斜斜地摆着脚,显得腿不成比例长。韧子脸上满是惊讶:「您不是说回去?」叔敬仪笑下,泛起笑纹:「能进去坐坐吗?」韧子点点头,请叔敬仪进房间,又问叔敬仪要不要喝点什。叔敬仪回答要杯冰气泡水则可。
韧子在minibar找到依云水和巴黎水,可找不到冰,他便索性打电话打算叫礼宾部送杯冰水来。叔敬仪看着好笑,制止韧子举动:「这说不定要收费。」韧子愣愣:「那就收啊?」
叔敬仪无奈地摇摇头,从吧台底层拉开个屉子,里头满满都是袋装食用冰块。韧子想起以前在酒店里晚上想喝冰,每次都是叫礼宾部,有时是让助理或者顾晓山给他弄。每次顾晓山都能奇迹样地找到冰块。韧子还想问他从哪儿搞来。顾晓山就说:「跟你说你也不记得。横竖你就坐着等别人伺候就行。」韧子笑道:「那和小山哥起,还是小山哥伺候?」顾晓山给韧子装好冰块,并把冷饮移到韧子面前,贯微笑:「可不是直都伺候你,祖宗!」
韧子想起,顾晓山时不时都会叫他「祖宗」,语气里有点笑意也有些无奈。只是,他俩好久都没这亲密。
都是因为他把自己心思泄露出来。
他不得不想起开始父亲对他提醒,如果他要追求顾晓山,必须慎重考虑,要承担可能失去顾晓山这个朋友风险。
他现在总算是懂什意思。
他是可能会失去顾晓山,失去那个好像永远都会在他身边、笑着打趣、戏弄他、但对他又很耐心顾晓山。
韧子看着杯上浮着冰发愣。叔敬仪虽然不像顾晓山样认识韧子许久,但居然也习惯韧子时不时就发呆,并不做打扰。叔敬仪自顾自地拿起杯子,在手中晃晃,冰块随之碰撞,发出叮叮当当悦耳声响。韧子终于回过神来,但他并无察觉自己刚才失礼,甚至好像不知道自己刚刚发过呆样,连着之前话就问起来:「叔先生不是说回住处吗?」
叔敬仪也顺着他话头接下去:「是这样不错,可想起落下点什东西。」韧子歪歪脑袋:「什东西?」叔敬仪笑道:「自然是你……」
「诶?」
「身上这套衣服。」叔敬仪杯碰碰韧子领口,就是这轻轻擦过,好像根本不曾碰到过就离开。
韧子怔怔,才想起自己穿着别人衫裤,颇有些尴尬:「刚刚在树林里跑来跑去,身水身汗,怎好直接还给你?」
叔敬仪依旧微笑,喝口冰水:「这倒没什大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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