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晓山根本没回他。这还是破天荒头回事情,韧子极忐忑地等半天,手机没响,倒是门铃响,是外卖到。顾晓山给韧子订外卖,说今晚加班。韧子这下真怨妇,心想:「小山哥不理,为啥啊?」
到半夜时候,韧子边吃着方便面宵夜,边给顾晓山打几个电话。最后,顾晓山还是接:「什事?」韧子便说:「哎,你终于接电话啦?以为你死!大半夜你在外面哪儿浪呢?」顾晓山答:「不说在加班吗?」韧子感觉这话听着怎不大可信呢:「那以前打给你时候你都会接啊。」顾晓山便说:「行吧,有什吩咐,二少爷?」韧子也噎住,半天才说:「也、也没啥,你这样没个信儿,就担心你在外面怎嘛。」顾晓山默几秒,又说:「在处理你和何君事。」韧子下头皮发麻:「啊……那难处理吗?」顾晓山答:「不难。」韧子忐忑阵,又说:「你现在跟何君在块吗?」顾晓山说:「大半夜跟他在块儿干嘛?」这话倒是在理。韧子干笑两声:「是、是。何君没在呀?」顾晓山声调有些微微抬起:「你想见他?」韧子赶紧否定:「不、不想。还是不要再见到他比较好。」顾晓山便沉沉地说:「那他以后都不会再出现在你面前。」
顾晓山这话倒是说到做到。韧子之后确实也没见过这个人,也渐渐忘。后来某天突然想起,他还疑心地问顾晓山:「你该不会找人把他做吧?」顾晓山回答语带嘲讽:「你以为在演黑社会?」
到底顾晓山在忙什,韧子也无法知晓。他记得小时候,父亲总是很忙,现在长大,他哥也很忙。偶尔他抱怨下,都会被认为不懂事:「你以为喜欢加班呢?家里有个不喜欢干活,就得有个人多干活。」「家里不喜欢干活」那个显然指是韧子。
闲人韧子便闲在家里,直等顾晓山回家。期间,他肯定是不会坐以待毙,按三顿地给顾晓山发信息。这天顾晓山从办公室休息室里醒来,摁开手机就看到韧子短信连发「在吗」「不在吗」「不在就不在吧」「在家里吃早餐」「小山哥买麦片真好吃」「啊,好像不会用洗碗机」「没关系,把碗连着厨余起扔」「到时给你买套新」。顾晓山无奈至极:「这个败家。」
见顾晓山不回话,韧子也不好直「骚扰」下去,就自己去KTV点首《爱上个不回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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