步流星地走进来,叉着腿坐进池子里:“等很久?”
“没有。”嵩斐梵微笑,“刚刚来。”
春钗飞把大半身子探入按摩水池,笑道:“嵩先生别介意啊,这个人疑心重。总觉得这样才够坦诚!”
“非常理解。”嵩斐梵点点头,“这个按摩池也非常舒适。感觉不错。”
“那就好。”春钗飞自如地展开手臂,双白花花膀子搭在水池边缘,“这个人不爱拐弯抹角,你有什话,不妨直说!要答应会答应,不爱答应也会直接拒绝。”
嵩斐梵便说:“钗哥果然快人快语!那也直接说吧,希望和钗哥交个朋友。”
“好哇!”春钗飞爽快地说,“最喜欢交朋友,尤其是和有钱人交朋友。”
嵩斐梵却又说:“可是,看目前情况,和南凭崖,你恐怕只能选个人当朋友。”
春钗飞闻言笑,说:“全都要,不行吗?”
嵩斐梵也笑:“您不是喜欢和有钱人做朋友吗?和他只能有个人当有钱人。”
“噢,这倒是让人头疼啊。”春钗飞用手指弹弹水面,澄碧水面立即溅起白色水花,“那肯定选南凭崖啊!”
“哦?”嵩斐梵状似困扰,但实质平静,“能问问为什吗?”
“和南凭崖是很久朋友。”春钗飞笑道,“觉得和他打交道很安心。而你吧……不清楚,毕竟和你不熟。做生意,向来都是做生不如做熟。你明白意思吧?”
“明白,相信你也熟知南凭崖为人。”尽管被春钗飞口回绝,但嵩斐梵看起来点也不意外,还相当镇定,似乎这是他早就料到,“南凭崖是你朋友,但交情应该还不到位吧?”
“不到位?”春钗飞觉得嵩斐梵说法很有意思,便问,“依你说,怎才算‘到位’?”
嵩斐梵似乎也习惯赤身裸体地与春钗飞相对,姿态不那紧绷,调整个舒适坐姿,才慢慢地说:“比如说,他和你关系还没有好到愿意为你承担法律或道德上风险。但倒是可以。”
这句话甚有意思,也是嵩斐梵讲话委婉。翻译成大白话,就是:“南凭崖不会帮你做犯法事、缺德事,但是可以!”
说实话,南凭崖这些年与春钗飞结交,确实也仅限于给春钗飞送钱、送客户程度。从某程度而言,就是普通生意关系。春钗飞这种开赌场,可不是善类。自然需要有人帮他做些高风险事情——这方面事情,是无法指望南凭崖。
春钗飞对眼前这个斯斯文文公子哥有点刮目相看,抿嘴笑笑:“他是个草根上来,尚且这爱惜自己呢。你这个大家大户少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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