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印，危衡闻到
热水
蒸汽
样温暖。
然后，他们开启第二次约会。
危衡前去房间把沾雪衣服换下。他身量高大异于常人，寻常衣服穿不得，还好度假屋里早备上他尺寸衣服。他换上套浅蓝色家居服，看起来比穿军装时候平易近人，只是杀伐之气仍潜藏他眉梢眼角。这样锋芒已如风随身，挥之不去。
云辰也穿着和他个颜色家居服，但尺寸要小不少。
在炉火旁，毛毯上，云辰盘腿而坐，托着腮看着危衡。
危衡举止板正，不会写意地盘腿而坐，但也不想离云辰太远。他便在云辰旁边地上端端正正地金刚坐，依旧是形象端庄、威仪不减。
云辰看他总是这
端正，只说看来舰队真是军纪严明。
云辰笑着说：“
还以为你没打算和再见面。”
“并没有这想。”危衡说，“你为什会这以为？”
“因为你好像不愿意和说话。”云辰皱皱眉，“你话比以前少很多。”尤其是危衡原本话就不多。
危衡回答：“知道自己不会说话，与其贸然开口让人不快，便不如不说话。”
云辰叹口气，说：“你这想好像也没什错处。而且，能知道自己说话不中听就闭嘴，这点已经比很多人强。”
危衡沉默地看着云辰，没有回应。
云辰却笑笑：“但是如果是好朋友话，就不用顾忌这些！喜欢听你说话。你不用怕得罪。你想想，从前们是怎样？现在也该是怎样。你应该多多说，也多多说，们都能听到对方心声，这样才是最好。”
危衡听这话，不知怎，明明些大白话，却听得危衡耳朵发热。危衡低低头，像是点头答应样子。
云辰侧过脸看他：“你有什想说吗？”
危衡低着头沉思半会儿，闷声道：“你好吗？”
“好，很好。”云辰笑盈盈，“过去也时时想着你好不好。看见你现在过得不错，就放心。”
危衡没有说话。
云辰看看时钟：“要不要吃点宵夜？”
危衡点头。
云辰便给他张罗顿热火锅，配两罐啤酒。云辰也不提太空战争事，危衡也不谈物理数学，三杯两盏下肚，二人只说从前。
围在炉边吃热气腾腾涮牛肉，看着窗外纷纷白雪，久别重逢密友说些生活里极为琐碎细微事情。
云辰自然是说得多个，不但因为他原本话就比危衡多，更因为很多事情危衡说不得。关于舰队事情多数机密，危衡不方便说，云辰也自觉不问。
但在点滴拼凑中，云辰也能感觉到危衡在舰队里过得不开心。
云辰便拿着易拉罐跟他碰碰，说：“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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