柔,卷住二人身。
早晨,阳台,梅子规为元景石剪头发。
阳光透过元景石发梢,照射在梅子规剪刀上,闪烁着金属光芒。
梅子规静静地站在元景石身后,轻轻地抓住缕头发,开始娴熟地修剪起来,有模有样,似是个熟练发型师。
当缕发丝都被修剪得恰到好处,梅子规才告结束,轻轻拂去剪刀上头发残渣。
他看着元景石新发型,说:“剪发不是日之功,这只是根据您外形和喜好速成简单剪法,希望您会满意。”
元景石笑道:“不可能不满意。”
梅子规说:“还是请先照镜,再作论断。”
两人转身走向室内镜子,阳光照耀在镜面上,映照出他们身影。
元景石在镜中看到是头最简单短发。
正是梅子规所说,特别简单易学发型,即便是新手也能修剪出来。
然而,就是这样简单短发更能凸显出元景石得天独厚相貌气质。
过去长发已经被剪去,利落短发更突出他清晰轮廓,使他俊美更加锋芒毕露,直击人心。
“这很适合。”元景石转头对梅子规说,“你很厉害。”
梅子规以专业而客气语气答:“大君过奖,这只是勉力而为次剪发。很高兴您对发型感到满意。”
听这话,元景石微微哂,说:“真不知什时候,你才肯唤名字。”
梅子规默默转头看向朝阳,片刻不语。
元景石却没有沉湎在对镜自恋里,只握住梅子规手,回阳台上坐下,看着那儿放着烟灰缸。
烟灰缸里还躺着昨夜摁灭半支烟。
“你看,到底是戒烟容易,戒色难。”元景石指着烟说道。
梅子规把手从他掌中抽回,没有回答。
元景石又问:“你知道为什会到福利院去吗?”
“不知道。”梅子规回答。
元景石托着腮,看着他脸,好似在看半支烟重新燃起,问:“那你会想听吗?”
或许,在某秒钟,元景石猜测,梅子规会如从前那样冰冷地回答“对雇主私生活并无关心”。
但这刻,或许是早晨太阳太温暖,又或许是元景石新造型太惊艳……
梅子规好像块硬性海绵,原本是石板似粗糙坚硬,却因泡水,变得不可思议地柔软:“如果您愿意说话。”语气很柔和,像早晨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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