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地说：“哦。”
十分钟后，蒋舸到
上次
便利店，让司机先走。
天完全黑，路灯昏黄光透过树叶缝隙，照在水泥路上。晚风里没有盛夏暑气，和缓地吹拂着。
蒋舸站在便利店门边，等几分钟，终于看到陶思稚穿着T恤和薄睡裤，走出小区大门。
陶思稚手里拎着门禁卡和钥匙，慢吞吞地朝蒋舸走过来。在等待他走到身边
分多钟里，蒋舸觉得自己被他影响，也变得不大正常，行事作法平白无故不再纯粹听从理智调遣，在回家吃饭时间来找个所有人眼中无关紧要人。
陶思稚磨磨蹭蹭，终于到蒋舸面前，然后转头看看便利店，说：“
要先去买个冰激凌。”
便利店里恰好人很多，陶思稚在门口停住脚步。
“去吧。”蒋舸说。
陶思稚马上走到边，给他让路，指定口味：“要香草。”
蒋舸走进去，拿陶思稚要冰激凌，排队时回头看眼，陶思稚像罚站样站在落地窗边，睁大眼睛张望里面。
买完单，蒋舸拿着冰激凌走出去，递给陶思稚，陶思稚接过去，沉默地吃起来。
吃几口，他突然侧过脸，问蒋舸：“你来干什
？”
陶思稚看着蒋舸，眼睛黑白分明，眼神很干净。
蒋舸说：“不是来帮你抽卡，你手机呢？”
陶思稚好像呆住，他看蒋舸会儿，对蒋舸说：“忘记拿。”
蒋舸也愣愣，没能说出话来。
陶思稚手里冰激凌化，香草味液体流到纸巾上，他发现后，又低头开始吃。
吃完冰激凌，陶思稚说要去洗手，往前走几步，走进个弄堂。
蒋舸跟着他过去，看他熟练地在个花架旁边找到水龙头，打开水冲冲手，看起来是经常在便利店门口把冰激凌吃到手上人。
弄堂里很黑，陶思稚洗完手之后，靠过来，手臂贴着蒋舸，说：“蒋舸，你明年带去吧，后年也可以。”
他湿漉漉手碰到蒋舸小臂，指腹微凉。
蒋舸说“好”，但是提醒他：“那里没画集上漂亮，挺普通。”
陶思稚“嗯”声。
当时蒋舸承诺是认真，想要对陶思稚好也是认真，他觉得陶思稚孤独得令人想可怜他。
甚至觉得或许可以尝试接受陶思稚奇怪喜欢，因为他看陶思稚要是靠自己，是没能力找到别人依赖或喜欢。
他找不到另外个愿意对他做慈善，陪他再次去个无聊不好玩地方好心人。
蒋舸感到陶思稚手环到他腰上，呼吸在他胸口。
他没有拽开陶思稚手，只是教育陶思稚道，“想两个人出去玩你就听话点，不要跟上次似乱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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