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升几乎把汤执箍得喘不过气。
在温暖、玄关和客厅交界地方,徐升低下头,微微俯身,用种让汤执觉得应该不会很舒服、像缺乏安全感姿势,紧紧地扣着汤执腰,将下颌贴在汤执肩颈之间。
“她在急救,”徐升又忽然说,“医生让做好最坏打算。”
他声音很低沉,明明很成熟也很好听,却莫名也有些伤心和任性。
汤执不知道要怎安慰徐升。
徐升靠在他耳边,缓缓地呼吸,有种汤执并不熟悉难过从腹部向胸口蔓延。
他觉得徐升有点可怜。
伴随汤执在外游荡下午加整晚、不知从何而来失魂落魄,仿佛也因为徐升亟需安慰模样,主动地跑进暂存容器中。
汤执想,可能是因为他母亲出事时,徐升也给过他安慰,也可能只是他自己单纯想抱徐升下。
汤执有点小心地轻轻抚摸徐升背,过小会儿,问他:“们是不是现在回滨港?”
徐升静静,低声对汤执说:“还不能回去。”
他松手,离开少许,垂头看汤执,而后又靠近,吻下汤执额头,说:“明天签约才能走。”
徐升似乎已经平复些,脸上表情很淡,唇角平直,好像没有因为母亲在重症室急救,而产生太多激烈情绪。
汤执说“好”,徐升看着汤执眼睛,过片刻,忽然问:“你下午去哪?”
汤执愣愣:“出去转转。”
“是吗?”徐升垂眼盯着他,停几秒,低声追问,“出去那久,不带手机吗?”
汤执这时才发现他手机被徐升拿在手里。
“哦,”汤执不明原因得有点紧张,支吾着说:“忘记。”
“又懒得上来拿。”他补充。
徐升“嗯”声,问他:“去哪,去这久。”
说实在,汤执说不清自己去哪些地方。
他只是从个街区逛到另个,累就坐到长椅上发小会儿呆,最后发现天黑很久,决定回去,已经不知道身在何方,打车回酒店,车只开十几分钟就到,才知道其实并没有走得太远。
汤执不想让徐升知道详细情况,于是随便说个溪城美术馆名字,说去那里。
“美术馆晚上也开门?”徐升沉重归沉重,没有被他骗住。
汤执含糊说:“后来又在附近散步。”
徐升看着他,没说话,把手机还给汤执,告诉他:“下次记得带手机。”
屏幕因为他动作亮起来,汤执低头接过,看见有两条未读信息,竟然是徐升发。
徐升做个很奇怪手势,好像想把汤执手机抽走,汤执移开手,没把手机给徐升,快速地解锁,读到短信。
“下午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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