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高级品牌刀具割到手,伤口会很深。
半小时后,汤执坐在诊室椅子上,麻木地盯着自己血淋淋食指和中指,在心里想。
徐升也跟进来,站在他身后声不吭。
诊室里并不挤,但徐升非要挨着汤执站。
手术灯白惨惨地照在汤执手上,医生盖块无菌纱布在他伤口上方,边替他消毒边告诉他:“手部割伤般不需要缝合,不过你伤口太深,所以需要。”
汤执点点头,说“好”,医生接过助手递过来针,替他注射点麻药,而后注意到汤执仍旧盯着自己伤口,便对汤执笑笑:“先生,观看缝合过程可能会造成你不适。”
汤执抬头看看医生,犹豫着说:“想看着。”
其实汤执也知道这种做法不普遍,有点奇怪,但他不太想改。
主要是因为小时候他经常乱跑摔伤,席曼香帮他擦消毒药水怕他挣扎,骗他说她眼神有超能力,配合消毒药水能止痛,后来席曼香又不在他身边,汤执才养成这种自己盯着伤口被处理习惯。
他又问医生:“可以吗?”
“当然可以,”医生说,“只是大多数人都不喜欢。”
“你很勇敢。”他善良地夸汤执。
麻醉起效很快,刺痛消失大半,手指皮肤好像从汤执大脑感知区域蒸发样,汤执曲下指关节,医生让他别动,准备开始替他缝针。
针快要碰到汤执皮肤时候,有人突然伸手把汤执眼睛包起来。
“别看。”徐升声音在汤执耳边响起来,他捂得很紧,连光都没漏进来。
汤执吃惊,想挣开徐升手,没成功,还被徐升凶句。
徐升说:“别动。”
“……”汤执不动,但他什都看不到,变得有点紧张,只能问徐升,“徐总,开始缝吗?”
徐升停顿几秒,说:“没有,你不乱动才开始。”
汤执有点心虚地说:“那不动,你把手放下吧。”
“不行。”徐升口拒绝。
汤执觉得捂着他手紧下,立刻问:“是开始吗?”
“没有,”徐升又说,“开始会告诉你。”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汤执觉得徐升说话语气有些敷衍。
他安静地等小会儿,徐升仍然没动静,想再问问,徐升手忽然松开。
“好。”徐升说。
汤执看见医生拿走无菌单,开始用纱布替他包扎,才意识到自己被徐升骗。
他抬头看徐升,恰好和徐升对视。
徐升看他片刻,低声问他:“还痛吗?”
汤执说“不痛”,徐升就抬起手,摸摸汤执头和脸颊,可能是代表安慰意思。
汤执伤不算严重,不需要住院,包扎完,拿药,他们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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