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跟在徐升身后,他们经过狭窄走廊。
有人迎面而来,徐升停下,往旁让少许。汤执或许走路没看路,脑袋撞上来。
在浓郁印度熏香环绕中,徐升闻到薄荷烟和汤执味道。他回过身,低头看汤执,汤执抬头很乖地对他说“对不起”。
徐升没有说话,往餐厅走。
重新落座,律师们已经换话题,开始谈论行业内人事新闻,提起某位知名检察官接受天价年薪,提交辞呈加入律所。
汤执仍旧坐在徐升斜对面,坐下就端起酒杯喝口。
罗谦靠近汤执,不知和汤执说什,汤执便垂着眼睛,看玻璃杯中酒,心不在焉地笑笑。
实际上汤执魂不守舍并不能让人轻易察觉,徐升也只是知道。
坐少时,徐升给江言发短信,要他和钟律师与监狱协商,调换专家替汤执母亲手术,有任何情况,都及时通知,又问江言最近回滨港客机几点能走,是否还有位置。
他稍稍犹豫后,向江言要汤执母亲案件资料。
徐升找人调查汤执,是徐可渝闹得最厉害时候。
他拿到调查结果,但并没有细读,只不过看汤执对徐可渝那幅三贞九烈样子,似乎不定能轻易为利所诱,才让江言把案件扔给钟锐,看有没有能做文章地方。
具体案件信息,徐升并不清楚。
徐升以前不感兴趣,方才看到汤执抽烟时,忽然还是想看看。
不多时,江言回徐升消息,告诉徐升,从溪城出发航班,最近也要转两次机,抵达滨港时间都早不过原定明天上午出发公务机。
而后又发来条,说汤执母亲肾脏破裂,出血量很大,情况危急,但医生已获准进入医院,正在手术。
关于汤执母亲案件文档也发送过来,徐升没有立刻打开。
时间近十点,餐厅灯光愈发昏暗,汤执喝空酒杯,又有人替他倒些。
徐升不愿意汤执再喝,便买单,结束晚餐。
走出餐厅时,徐升叫汤执声,带他上后面轿车。
进车里,汤执靠在椅背上,安静地坐着。
他身上薄荷烟味道已经消失,白皙脸离徐升很近,明明暂时还不知情,看起来已经不轻松。
坐会儿,汤执突然开口叫徐升:“徐总,这次回滨港,还能不能再去看看妈?”
最近几天汤执太忙,没和钟律师联系过,不清楚重审进度,但上次探席曼香监,席曼香最后跟他说“爱你”,每每想起,都让他觉得不安。
席曼香根本不喜欢说肉麻话,所以他觉得怪。
徐升看着他,没有马上说话。汤执又为自己争取:“定找事很少那天。”
“每天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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