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执第次陪徐升出门工作,在高尔夫球场外停车区等两个多小时。
球场离庄园不远,就在山脚下,停车区空旷而阴凉。
徐升司机是名安静精干中年男子,他把车窗按下来半,背靠在椅子上,言不发地坐着,开始并没有要和汤执说话意思,汤执便也没开口。
汤执从前和徐可渝出门,都是另名司机接送。而如今,那名司机和徐可渝都生死未卜。
车熄着火,汤执脸转向车窗外,看着停车区石灰色墙壁和柱子,听见不远处风吹动树叶声音。
轻柔凉风从车间经过,汤执闻到潮湿春野气息,他心里很平静,几乎什都没有想,只是等待着。
当汤执看见停车区外块湛蓝色天空中鸟群飞过时,他听见司机对他说:“汤先生,昨晚谢谢您。”
汤执转过头看他,司机对汤执露出个友好又老实笑:“麻烦您。”
“没事。”汤执也对他笑笑。
两人便又沉默会儿,司机又叫汤执声,问他:“小少爷昨晚还好吗?”
汤执稍稍想想,才说:“还好,很快就睡。”
“昨晚回来前打管家几次电话,都没联系上。”司机低声说。
在车顶投下阴影中,司机眉头紧皱着,忧心忡忡地看着汤执。
汤执和他对视几秒,告诉他:“他昨天摔跤,情况不太好,去医院。”
司机眉头便皱得更紧,过少时,他才说:“那少爷家里怎办呢。”
汤执不知应该怎回答他,就没出声。
风还是在车内穿涌,半露天停车区像个鱼缸,司机忧虑经由水流动,传染在汤执身上,整缸水变得苦闷。
汤执很想抽烟,但他身上没烟又没火,忍不住叹口气。
两人静少顷,汤执侧过头,看着闷声不语司机,问他:“哥,你跟徐总多久?”
司机看他眼,说“十七八年”,他说:“三小姐刚带着小少爷回滨港,就给她开车。”
“那时候,”司机突然像想起什似,咧咧嘴,“小少爷还在念小学,脾气差得很。”
汤执顿顿,在心里徐徐琢磨着,心想现在徐升脾气,好像也算不上好。
“汤先生,”司机叫他,等汤执抬眼看他,他有些吞吐地问,“您还继续留着吗?”
汤执想想,才说:“不知道。”
“看徐总安排。”汤执加句。
司机“噢”声,说:“想着,要是管家暂时回不去,要是您和阿兰在家里,小少爷也多个人照顾。”
他说得好像徐升是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小孩,而不是比汤执大好几岁成年男子。虽然说到底,徐升确毫无自理能力可言。
“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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