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眼确认徐升背对着自己，便大胆地睁开眼，看徐升
背影，他看见徐升扯掉
自己领带，肩膀靠着沙发扶手，安静地坐着。
在地上躺
夜，徐升白衬衫皱得要命，有小块边缘从裤子边缘翘出来。
他肩膀很宽，背影看上去也十分可靠，右手按在地毯上，手掌很大，手指很长，轻轻握着条深蓝色领带，好像在发呆。
其实汤执记得徐升手心是柔软而温暖，虽然温不温暖都与汤执没什
关系。
天变得亮些，日光给徐升轮廓边缘镶上层暗淡白边。
又坐小会儿，徐升抬起手，攀着沙发借力站起来。
汤执本以为他不会再看自己，便没有闭眼，没想到他突然低下头，恰好和汤执四目相对。
汤执心中惊，要再装睡又来不及，便随机应变地装作刚刚醒来，调远眼神焦距，缓缓冲徐升眨眨眼。
“……”徐升言不发地看着汤执。
汤执缓缓地坐起来，仰视着徐升，问：“徐总，你醒。”
徐升没说话。
汤执顿几秒，为自己解释：“昨天司机送你回来，你喝得很醉，把他赶走。”
“
想扶你回房，但是你定要抱着。”
徐升脸色肉眼可见地变黑。
汤执为人很不善良，又比较记仇，从未忘记徐升曽说自己倒贴和欲求不满。看着徐升愈发难看面色，他忍不住开始自由发挥：“想要起来，可是你抱着——”
“——好，”徐升黑着脸打断他：“知道。”
汤执才停下来，用充满善意和理解眼神看着徐升，点点头。
徐升没再理他，也还是没开灯，走到吧台边给自己倒杯水。
汤执跟着站起来，按着自己被压得酸痛肋骨，站在不远地方看徐升。
徐升把领带放在吧台上，慢慢地喝水，看上去与昨晚醉酒徐升已经截然不同，但又仿佛没有丝毫改变。
他好像习惯个人在这栋房子里待着，不追求亲人，也不需要同伴。
汤执站在旁，犹豫再三，还是开口问：“徐小姐还好吗？”
徐升悬在空中手顿顿，放下杯子，接着看汤执眼，才平静地反问：“你真关心她？”
汤执与他对视少时，诚实地说：“没你想那讨厌她。”
汤执有时候记性好，有时候很差，徐可渝在表妹生日会上焦虑地抱着他颤抖样子，都好像已经过去很久，他已经记不清。
她在汤执心里影子变得很淡，几乎只留下与他样可悲那部分。
汤执等片刻，才听见徐升低声告诉自己：“手术做完几天，不过人还没醒。”
徐升说得简略，没说具体情况如何。只是汤执不负责任地猜想，既然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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