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爬到上铺铁梯,转头对秦衡说:“想睡上铺。”
秦衡说好,江与绵又问他,哪里能洗澡。
这旅店上午和晚上都开个小时热水,秦衡看时间,正好有热水,就带着江与绵到楼下公共浴室去。
送到浴室门口,江与绵拉住秦衡,说:“你不洗吗?”
秦衡犹豫下,心里转过不少个念头,还是陪他走进去。
浴室里面有两排用浴帘隔住洗浴格子,外面是更衣间,两张长椅和几个破烂柜子,江与绵把书包放在椅子上,脱起衣服来,秦衡有些不敢看他,也迅速把衣服脱走进去,随便挑个隔间洗起澡。
秦衡洗得快,在外面穿衣服,等会儿,江与绵才出来,他穿着浴室里塑胶拖鞋,腰上围块浴巾,裹着又白又长腿,脸洗有些薄红,头发湿湿地垂在脸边上,他咬着嘴唇看秦衡:“外面好冷啊。”
换衣间里还有两个人,听到江与绵说话,都把眼睛转向他,秦衡恨不得把江与绵从头到脚给兜好不给人瞧,他给江与绵套衣服,擦干头发,带回房间里。江与绵到床边上,打个大大哈欠。
“你昨晚睡吗?”秦衡问他。
江与绵三两下就爬上去,坐在上铺往下看:“睡会儿。”
秦衡听就有问题,握住江与绵垂下来脚腕,问他:“江与绵同学,请问会儿是多久。”
江与绵手放在床边铁栏上,无意识摸着铁锈,说:“两三个小时。都怪范易迟,带喝咖啡。”
秦衡听范易迟这名字。拉着江与绵就往下使劲,像是要把他拉下来似,江与绵吓跳,把腿往回缩:“你干什?”
“不干什。”秦衡撸着袖子说。江与绵刚要开口,秦衡手机又响,还是他哥,问他什时候回去,能不能顺路再带两箱爆竹。
秦衡挂电话,问江与绵能不能自己待着,他有事儿要走。
江与绵看自己手,他白生生两条腿从脏污床单边垂下来,晃在秦衡面前,圆润脚趾快戳到秦衡脸上去,好半天才瓮声翁气地说:“好吧,那你晚上还回来吗?”
“回来。”秦衡硬下心肠,拎包走到门口,刚才在楼下几个小青年又回来,在楼道里高谈阔论街上碰到那个妞屁股翘。
他又停脚步,想到刚才垂在自己眼前江与绵白皙脚背,想问自己到底在做什,他究竟是在折磨江与绵,还是折磨他自己。
这不是江与绵应该待地方,他这样金贵小少爷,就是离家出走,也要住五星酒店,叫酒店送餐,把衣服丢进洗衣篮里,赤着脚在地毯上走。江与绵最娇气,每天都要喊疼,他脚踢到块石头都想叫秦衡背他,不留神就感冒发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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