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效率总是很低,因为你在无效社交上花太多时间。”
李殊坐在落地窗旁人体工学椅上,面无表情地对沈宜游说。
他手肘撑在桌上,面前摆着两台笔电,穿着印有方程式纯棉T恤,戴着副黑框眼镜,理得很短浓密黑发自发根微微蜷曲,眼窝深邃,鼻梁高挺,因说话而张合着嘴唇看上去非常柔软。
如果将此刻画面录下后静音播放,大多数人会认为李殊善良无害,而非刻薄无情——但沈宜游正在听。
所以沈宜游看着他,干巴巴地复述:“无效社交。”
“你现在情绪激动,不同意也理解。”李殊说着,扫眼左面笔电屏幕,突然停止说话,沉思少时,把手放到键盘上。
此后十分钟,房间里只剩下机械而乏味打字声。
沈宜游不必走过去看,都知道李殊在给下属回邮件,只是这次,沈宜游不但没有觉得自己被忽视,还松口气。
毕竟,从他九点钟随口说自己下周要陪个朋友去逛装修市场算起,李殊已经没完没地对他布个小时自律之道。
沈宜游起初还反驳几句,后来就什都不想说,脑中只剩句话翻来覆去地播放,“雪崩时候没有片雪花是无辜”。
李殊心里永远只有自己,沈宜游想,他真受不。
笔电扬声器传出邮件发送提示音。李殊眼神又在屏幕上停留几秒,才抬起头,温温吞吞地接着对沈宜游:“时间会证明切,你以后定会感谢。”
沈宜游看着李殊眼睛,忍不住反唇相讥:“你这多道理怎不去TED演讲,让全人类起感谢你好。”
李殊没听出沈宜游语气中讥诮,只是用食指敲敲桌子,实事求是地告诉沈宜游:“倒是收到过演讲邀请。”
“没空去,”他又说,“你以为对所有人都这有耐心吗。”
沈宜游看他会儿,才说:“那谢谢你。”
“不必。”李殊说。
他站起来,不疾不徐地地走到沈宜游身边,低下头吻沈宜游脸颊,告诉沈宜游:“听话就是最好感谢。”
李殊把手放在沈宜游腰间,手心热度穿过睡袍,紧触皮肤,让沈宜游有温暖安全、想要持续拥抱错觉,然后沈宜游抬头看他,温暖又消失。
李殊仍然居高临下,高高在上,仍然不愿意放过沈宜游。他带着自己从不肯承认傲慢和固执,持续地追问:“明白吗?”就像要是两人达不成致意见,他就没法睡觉似,
沈宜游脑袋里关于雪花伏尔泰名言换成更简单短句。
他变得不能集中精力,也不能理智地思考,好像有悬浮着邪恶幽灵附在耳边,轻柔地劝诱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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