罗聿向来醒得早，他听到床脚有动静，猛地
睁眼坐起来，看到床底下裹成个团子
苏家文，想起昨晚是把他踹下床去
，就也没再管他。
等到罗聿出门跑完步上楼，正好看见苏家文坐在地上揉眼睛。
看见罗聿进来，苏家文扒着床沿，紧张地跟他问好：“罗先生，早上好。”
罗聿见他对自己身份适应这
快，也省得多教，点点头洗澡去。
罗聿走出来时候，苏家文还是坐着，不过坐到床上去，像是在等罗聿，罗聿没好气地问他：“怎？”
“罗先生，
穿什？”苏家文问他。
这些小事罗聿从不操心，他按床头铃，没几秒管家就敲门进来，罗聿用下巴指指苏家文：“给他去准备些衣服。”
管家点点头，出去。罗聿回头看苏家文，觉着他披个浴袍确也不怎像样，就从衣柜里挑挑他打球穿恤和短裤丢给苏家文：“今天穿这个。”
罗聿自己换西装，苏家文喏喏地想和他说话，罗聿就装做没听见，告诉苏家文：“好好听管家话，不准出门。”
苏家文只好点头，说知道。
出门前，管家在门口候着，罗聿随口嘱咐：“房里那小东西，别让他瞎跑。”
管家点点头，罗聿好心地加句：“也别让他冷饿。”
到公司，罗聿接到他爸电话，问他最近忙什。
罗聿身份很敏感，罗家原本是余家，早年因为些事情，从首都移居平市，由罗聿出面做起生意，后来他父亲带着他母亲去欧洲，时不时回首都探望他老朋友。
这次来电话，是要罗聿去见个人。
罗聿临时去趟首都，下午陪着他爸和位许久不曾蒙面长辈打场高球，晚上在平市又有事，晚餐都没吃就又飞回去。
最后回到家里，都是十二点。
管家倒是尽忠职守地为他等着门，罗聿把大衣扔给管家，兀自上楼洗澡去。
洗完澡，又不困，罗聿便走下楼想去外头吹吹风，结果被他逮着个在餐厅偷奶喝苏家文。
苏家文悉悉索索地在开冰箱，半个头被冰箱门遮着。
冰箱里有几种不同鲜奶，他正犯愁要喝哪种呢，肩膀上搭上只大手，罗聿凑在他耳边问：“干什呢？”
苏家文吓得抖，回头看罗聿：“罗先生。”
罗聿把手放下，打开餐厅灯，苏家文穿着棉麻睡衣，乖巧地站着，手里还拿盒奶。
“想喝点牛奶。”苏家文说。
罗聿在餐桌边坐下来：“以后不必关着灯，鬼鬼祟祟。”
苏家文点点头，从厨房刨个小奶锅，又转头问罗聿：“罗先生要喝吗？”
罗聿觉得这人倒是不怎认生，奶锅都给他翻出来，便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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