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章决,说:“挑床都不会啊。”又指着贴着墙那张床,道:“那你就这张吧。”
章决如释重负地点头。
时间还早,他就坐到床上,打开电视。被褥和床垫都很柔软,应该是洗净后及时烘干,所以没有不好闻味道。
电视开始播放段冗长登船须知,介绍船上各项设施,陈泊桥坐到另张床上,但离章决不远。
他陪章决看会儿,突然伸手过来,把章决遥控抽走,将音量调低到几乎听不到后,放到腿边。
“章决,”陈泊桥眼睛没看章决,放在屏幕上,慢慢地说,“直想问你,拿τ促分化剂之后要做什。”
章决偏过眼,去看陈泊桥侧脸,怔怔,又想片刻,如实告诉陈泊桥:“父亲找医疗团队说,以前也有过这种先例,可以把其中个腺体分离摘掉,但过程中也需要用到纯度最高τ促分化剂。”
陈泊桥沉默。
过片刻,他问章决:“手术危险吗?”
危不危险这个问题,章决自己都没解过,毕竟还没到要做手术那刻,但他父母对寻找τ促分化剂十分积极,因此他有些不确定地说:“应该不危险吧。”
“什叫应该?”陈泊桥这才转头,很平静又客观地问章决。
“上例病人活下来。”医疗团队人是这说。
陈泊桥看章决良久,才说:“等拿到分化剂,再重新评估次。”他又加句:“如果手术有危险,不如不做。”
“评估过几次,父母希望能做。”章决诚实地告诉陈泊桥。
找到镇定抑制剂后,章决对改变自己身体情况,已经没有那大执念,但这不是他个人能决定。
“为什?”陈泊桥又问他。
“因为,”章决看不懂陈泊桥表情,便说得有些迟疑,“有两个腺体人活不长,他们很难接受。”
陈泊桥依然没有作声,章决便继续解释:“信息素互相干涉,会导致寿命变短。”
他抬眼看电视屏,屏幕里在介绍小剧场接下来十天演出表,海报从哈姆雷特切换到芭蕾舞剧。
空气里隐隐飘来些许报幕声,但想听清,却怎都听不清。他不想陈泊桥觉得他是在利用身体状况博取同情,便对陈泊桥说:“你不用可怜,其实不怎在乎。”
演出表还没播完,陈泊桥把电视关。
章决也没注意到陈泊桥什时候靠自己这近,陈泊桥搭着他肩膀,让他侧过脸去,用指腹碰碰他颈上腺体。章决被碰得有些痒,忍不住抬手按着陈泊桥胸口,不想让他再碰,陈泊桥便顺势扣住他手腕。
陈泊桥气息萦绕在章决周身,像章决精神d品。
章决觉得陈泊桥可能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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