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ndrew这人挺怪
。
他回信息极其缓慢，也不乐意和方昭暮发语音、打电话，更别提见面，方昭暮想不通这种看起来根本不想交友人为什
要下载交友软件。
不过方昭暮和Andrew聊
几回，倒是自认为摸到
点对方门路。Andrew很慢热，特别矜持，总要方昭暮追着说好几条才肯施施然回复几个字，但不是完全捂不热。
在方昭暮努力下，和开始时比起来，Andrew回复频率已经高些，最近次，方昭暮问Andrew在软件上有没有跟别人在聊，Andrew罕见地反问方昭暮：“你有吗。”
“你先说你有没有吧。”方昭暮说。
方昭暮其实有匹配过几个别人，只是他们太直接，都上来就想和他玩儿裸聊或直接约见面，让方昭暮感觉Andrew这样对他爱答不理反而更可靠，便把别人都删除，只和Andrew聊天。
“没有。”Andrew回他说。
方昭暮有点心虚地对Andrew道：“
也没有，只有你。”
Andrew似乎不怎信任地问：“是吗？”
“真只有你，”方昭暮截图软件联系人页面发给Andrew看，理直气壮地瞎说道，“你看，只有你个人。”
Andrew不说话，方昭暮厚着脸皮跟Andrew要他联系人截图，Andrew不想发，方昭暮就污蔑Andrew装清纯，定有两百个联系人。
Andrew说不过方昭暮，过几分钟，真也发截图过来，截图上和方昭暮样，干干净净，只有个Mu。
“这久才发过来，不会是在删人吧。”方昭暮继续得理不饶人地逗Andrew。
“没删。”Andrew认真回答他。
“那你还有没有兴趣加别人？”方昭暮问出口，转念想又撤回，因为这问似乎太认真。
没想到Andrew却回，对他说：“没兴趣。”
方昭暮看着Andrew非主流肌肉头像，想着Andrew实际上是很温柔个人。Andrew会用自己独有而别扭方式表达喜好，有时方昭暮心血来潮给Andrew发些照片，Andrew看上去好像无所谓方昭暮发不发，方昭暮却能从他变快回复速度中感受到，Andrew其实可想看。
周三这天，方昭暮在图书馆从早待到晚，回到房里什都不想干，便打开电商网站，浏览商品。他在两对耳钉中犹豫不决，就发给Andrew，让Andrew帮忙挑选。
Andrew大晚上还在加班，隔二十分钟回方昭暮：“有区别吗？”
“对大对小，”方昭暮说，“小要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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