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夜里,喻霁忽然发觉得他家里楼梯修得很长。
温常世没开多余灯,走过拐角,装饰墙遮住后道,喻霁视野里原本留存少许壁灯余光消失,眼前空间暗下来。
喻霁搂着温常世肩膀,耳边只有温常世微重呼吸,和温常世鞋碰到木制地板时发出规律响声,温常世手稳稳拖着他腰,喻霁接近屏息着把头靠在温常世肩上,小腿随着温常世上楼动作轻晃。
温常世呼吸过于近,身上过于热,而室内太静,冷气打得太低,所以喻霁生出不该有绮念,仿若是理所当然。
喻霁房间门开着,温常世走过去,将喻霁放在床上,跟喻霁说晚安要走,却被喻霁拉住。喻霁抓着温常世袖子时候,心想自己今天跟温常世拉扯好多次,每次都有不样目。
这次也不样。
“干什,跑得这快。”喻霁在黑暗里摸索着抓住温常世手心,只轻拉,温常世就离他近些。
喻霁想起来,刚把温常世捡回来那会儿,温常世分毫没信他,浑身是刺,戾气浓重,满脸写着生人勿近。喻霁走入他方圆五米内防备区,必须举双手示清白,并立即出示“真有事不是随便接近你”证据。喻霁自己都忘温常世怎对他好起来,但对喻霁来说,温常世好,就是真好。
毕竟喻霁也没别参照物。
温常世站着没有动作,喻霁就自顾说:“你今晚上睡房里吧。”
“为什?”温常世问他,话语间很冷静。
“因为看不到你担心,总怕爸半夜过来,”喻霁解释两句,手上用力,把温常世拉得俯下身些,重复问,“你睡这儿吧。”
温常世没考虑多久,便躺到喻霁旁边。
“床比船上大,你不觉得吗?”喻霁没话找话,往温常世那儿挪点。
他伸手过去,指尖碰到温常世手臂,温常世停停,问喻霁:“大吗?”
喻霁还没说话,手指被温常世握住,温常世把喻霁拉过去,让喻霁紧紧贴着他,把喻霁抱进怀里。
“你好熟练啊,”喻霁抿抿嘴唇,拖着声音道,“从前是不是每晚都这抱着别人睡。”
“不是。”温常世抓住喻霁在他身上乱碰另只手,对喻霁说。
“你怎知道,你又不记得,”喻霁心里紧张,就开始胡说八道,“你指不定每天都换人。”
温常世说“没有”,警告喻霁不要造谣。
喻霁手抽不出来,身上热气腾腾,不自在却不愿意讲,顿顿,盘问温常世:“你怎知道,你想起来啦?”
“知道。”温常世慢条斯理地说。
他比喻霁沉稳冷静得多,让喻霁觉得温常世从前就算没有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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