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恪醒来时天还未完全亮。
屋外有稀稀落落
鸟鸣声。清晨微白光从没有窗帘窗户外照进房里，郁知年穿着洗
许多次，变得很薄白T恤，背对杨恪，还沉浸在睡梦里。
房间和被子都有让人觉得干净肥皂味道。
这几天郁知年要忙事多，累得很，昨晚他们没做什
便睡。郁知年现在还是睡得很沉，杨恪伸手从后面抱着他，碰他手背，他也没有醒来。
过
会儿，郁知年好像察觉到有人碰触自己，手掸掸，翻个身，面对杨恪，把脑袋抵在杨恪胸前。
因为睡着，杨恪也看不出郁知年是开心还是不开心。
杨恪有时觉得郁知年身上他弄不懂东西很多。
例如郁知年是什时候开始喜欢他，是在他们和平共处时某个时期吗？如果是，为什不早说。
为什会喜欢杨恪，喜欢他什。怎以前那吵闹活泼，后来又变得忧郁和安静，会再重新像过去那相信杨恪吗？
这些问题，杨恪都较为关心。
因为郁知年其实可以有更多选择，如果他愿意选。
杨恪同样也明白，自己并不是那些郁知年可以选择人中，能带给他最多快乐。
如果郁知年选别，或许会比现在更开朗也说不定，只是杨恪确实不像郁知年那无私。杨恪很自私，郁知年既然已经选杨恪，就很很难再改。
杨恪又碰下郁知年左手，郁知年忽然抬起头，睁开眼，他看着杨恪，微皱起眉头，呆小会儿，说：“杨恪。”
杨恪“嗯”声，他很慢地靠过来，然后把脸贴在杨恪肩膀上。
又起躺片刻，郁知年终于清醒过来，他在被子里窸窸窣窣动来动去，看表，说：“要起床。”
“仪式傍晚开始，”他告诉杨恪，“得办到深夜里。”
郁知年先起床洗漱，打开门，在院子里洗脸。
杨恪走到门边，看郁知年拿着搪瓷杯，在院子里晃晃悠悠刷牙，天光从院落上方照下来，地面有很淡墙影。
山里空气清新，杨恪手机直没有信号，已经数十小时没有新短信和来电，给他种与郁知年起与世隔绝感觉。
院子门突然被人叩响，个清脆女孩子声音响在外面，喊：“年哥，年哥起床吗？”
郁知年忽然回头看杨恪眼，很快地漱漱口，放下杯子和牙刷，走过去把门闩拉往边，打开门。
“妙妙，”他对门外人说，“这早。”
他往后退退，门外女孩跟着他进来，看见杨恪，微微愣。
女孩看起来不过十七八岁，眼睛很大，皮肤微黝，扎两个麻花辫，身穿着有民族特色裙子，左右手手腕上都挂着银镯。
她看着杨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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