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事细节讳莫如深,并没有和他详说,不过或多或少还是透露些关键信息:“听他意思,郁知年要想拿到遗产,是不是只能通过和你结婚实现?”
杨恪说“嗯”,翟迪想想,又道:“同居时间法条有规定,婚前有紧连事实分居半年以上情况,不得进行注册。”
“有预感,用不太久,他还是回来找你,再拖就麻烦。”翟迪想想,甚至开始建议杨恪换地方住段时间。
不知怎,杨恪有些烦躁,他转移话题,喝完杯酒后,打电话叫司机到门口接他,先行离开夜店。
回家路上,他顺手翻翻和李律师聊天记录,看见郁知年航班号。
杨恪看着手机屏幕,在车里放空会儿,什都没有想。
接着,秘书给他发来下周行程安排。
杨恪看完行程安排,顺手看自己短信,他往下翻许多页,翻到郁知年给他发最后条短信。
郁知年以前给他发短信,杨恪都是看完就删除,不会留在手机里,因此郁知年离开时发那条,是杨恪手机里唯储存来自该号码短信。
杨恪只是很快地看眼,就退出短信界面。
很多次,杨恪顺便看见这条消息时,觉得应该视同仁,把它也删除,不应给它特别待遇。
但因为已经是最后条,杨恪没有删。
他回到家,工人都休息,家里只有玄关留盏夜灯。
郁知年刚住进来时候,在客厅给杨恪等过几次门。
当然,郁知年并不精通他所谓等门,他总是等到躺在沙发上睡着。由于睡相不好,他把盖毯子踢在地上。
杨恪不去管他,径自上楼,他有时候会感冒。
不知道具体是从哪天起,郁知年不再等门。
杨恪走到料理台旁,给自己倒杯冰水,又上楼工作到凌晨点半,在睡意终于袭来时,拿本书,回到卧室。
这部社会学著作充满专业术语,对学金融杨恪来说相当催眠,杨恪没看几页就睡着。
在梦里,杨恪手机坏,大约四十八小时之后才修好。
重新开机时,屏幕涌入大量未接来电和消息通知,杨恪缓缓地阅读。
其中有他去世爷爷打来电话,有他父亲短信,也有翟迪,有客户,还有大学教授,也包括郁知年。
根据郁知年给他发短信内容,杨恪猜测这条短信来自他们高中时期。
那时候他们关系还不错,郁知年大概在爷爷书房里陪爷爷工作,给杨恪发短信,说自己很无聊。
杨恪高中是会回复郁知年,所以在梦里,杨恪也回,说:天下没有白吃午餐,忍着。
郁知年发个不高兴表情给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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