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半不到,荣则先下线,从酒店出发,黄予洋又自己单排把。
其他队友都去睡,训练室只剩下他和沈正初。
或许是夜深,黄予洋排队有些久。他练几分钟枪,觉得眼睛痛,摘下耳机,往后把椅子放下去,仰躺着,看着头顶灰色天花板,放空休息。
正发着呆,黄予洋听见沈正初叫他。
“洋哥。”沈正初也摘下耳机,隔着张桌子看着他。
黄予洋有点懒,没坐起来,侧过头问沈正初:“怎?”
“下午打得不好,”沈正初说,“有点自责。”
黄予洋不太喜欢在这方面宽慰队友,就看着沈正初,没说什。
沈正初欲言又止会儿,又道:“洋哥,你是不是觉得和荣哥差得挺远。”
黄予洋愣,想想,对沈正初说:“没什可比性。”
沈正初神色显得有些愁闷:“唉,压力太大。”
“把手机关机,”他说,“什消息都不敢看。明天打不好怎办。”
“……别想太多,”黄予洋对他说,“好好打就行,尽量别死。”
沈正初“嗯”声,好像还想说什,黄予洋手机震。
荣则说自己到,黄予洋便取消排队,下楼。
荣则停在基地地下车库,黄予洋上车。
车熄火,荣则坐在驾驶座,安静地看着黄予洋。他应该是洗过澡,身上有很干净味道,穿着和以前样黑T恤,看上去只比黄予洋年长点点,但好像有点累。
黄予洋靠过去,在昏暗里观察荣则脸,问他:“你这晚睡没事吗,明天几点起来?”
“八点。”荣则低声说。
黄予洋咋舌:“这早。”
“那你该去睡。”黄予洋说。
荣则闻言,皱下眉头,说:“还不想睡。”
有些莫名其妙,黄予洋觉得自己脸热起来,忍不住地靠过去,摸摸荣则手臂。
荣则看着黄予洋眼睛,侧过脸,吻住黄予洋嘴。
他唇有少许冰冷,撬开黄予洋牙关,鼻梁顶住黄予洋脸。黄予洋大脑发昏地和他吻片刻,觉得浑身哪里都热,听到荣则含着自己嘴唇,说:“黄予洋。”
“明天去看你比赛。”他说。
黄予洋稍离开他些,混乱地看着他,问他:“你能来?”
“应该能。”荣则低着头,用拇指按压黄予洋下唇,又很轻地吻吻他,
黄予洋忽然发现荣则好像理过发,头发短些,发型变,便抬手摸摸荣则头顶。
“荣馨让造型师帮剪,说原来太随便。”荣则察觉到黄予洋动作,解释。
基地为照顾选手,会定期找理发师上门服务,不过上门发型师修出来头发比较随便,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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