脑也失去情绪,只剩安德烈短信:【会死。】这就是死亡之前景象,身体坏,即将死去,毫无希望。
跃迁机内部人体扫描仪发出红色警报。
不过乔抒白大腿上注射器启动。
锐利针尖扎进肌肉,他也没有丝感觉,只能感到自己身体像具已经完全腐朽尸体,又被泡进消毒水,刮除腐烂部分,缓慢地被迫愈合起来。
可能是因为乔抒白从未受过这样严重伤,这次康复,竟也可以痛得如同凌迟,就像将片片被利刃割下皮肤强行贴回创口,用乱线紧紧缝上。
乔抒白躺在窄小座位上,不知过多久,痛终于变得像是幻觉。警报也停,扫描仪变成绿色,显示他很健康。
乔抒白看着那盏绿灯,心中猜想,他应该是全部康复,可还是是不敢碰自己,怕轻轻动,皮肤就会像碎屑样,脱离他身体。
观察室人走出来,面色都有些焦急,他们围着小型跃迁机等会儿。
跃迁机只能从里面打开,乔抒白看着他们嘴张张合合,好像要对自己说什,鼓半天气,抬起手,按下门边解锁键,而后扣下门把。
门开条细小缝,乔抒白手滑下来,又无力地垂在椅边,实验员艾伦扒开门,爬上来解开乔抒白身上安全扣,问他:“抒白,你还醒着吗?”
乔抒白“嗯”声,转眼看看他,有气无力地说:“没跟说这痛啊。”
“抱歉,”艾伦表情也很是着急,“你还需要康复剂吗?”
“不用。”
艾伦扛着他肩,把他拖下来,另个实验员从另边扛着他,两人扶他起,乔抒白腿在地上拖曳着,走到训练室旁休息室里。
杨雪给他泡杯洋甘菊茶,乔抒白拿不起来,让她放在茶几上,茶杯放好久,他才闻到点点香气。
实验员们都去分析乔抒白身体数据和跃迁误差,休息室里只剩下展市长和杨雪。
“抒白,”展市长问他,“你现在感觉怎样?”
“太痛,”乔抒白还是诚实地说,“每次都会这痛吗?”
展市长轻轻叹口气:“恐怕是。”
乔抒白不说话。
杨雪却忍不住开口:“隐形传态传输太残忍,销毁后再扫描……人体根本——”
“——抒白,”展市长看着他,对他说:“你可以拒绝。”
“那倒不用,”乔抒白勉强地对展市长笑笑,“忍忍吧。”
他又在休息室待许久,双腿才稍恢复些力气,站起来,摇摇晃晃地向外走。
“你今晚去哪,新教民区?”展市长问他。
“不是,”乔抒白说,“西广场,展哥那里。”
杨雪和展市长都愣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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