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起床洗漱后,他们分开。
展慎之回下都会警局,他今天工作原本便排得满,特别调查科堆积着许多案子等他过目。并且,前几日,他曾让助理替他拒绝场访谈节目,他现在又决定应允,接受采访。
自从昨晚在乔抒白处得知,杨雪是奉命对他进行情感格式化后,展慎之压下被信任师长背叛隐痛,抱着乔抒白,思索到东方既白,发现自己从未如此清醒。
曝光度,话语权,支持率——展慎之以前不屑这些虚浮东西,也不屑交际,单纯以为,只要他足够努力,足够正直,便会顺理成章成为那个“能使耶茨变得更好”人,无论是长官,还是长官得力助手。他不追逐虚名。
然而现实不似理想中美好,耶茨是病入膏肓。
若不是杨雪虚情假意安抚,展慎之早该明白,正义、清廉、诚信,这些高尚词汇在耶茨,从上都会区豪华晚宴到摩墨斯区人迹罕至罪恶角落,全都不起作用。
所以,展慎之已不准备再像从前那样,继续被动任由他人摆布,继续听杨雪话,“等待时机”。
或许杨雪和市长没那清楚,展慎之不是不熟悉这座城市运作方式,正是因为太过熟悉,他才会曾经由心感到厌恶,但若实现理想需要自牺牲,他不在乎过程中泥泞与痛苦。
他坐在办公室,助理敲门进来:“展警督,上都会电视台非常激动,已经发来采访提纲,您要现在过目吗?”
展慎之对她客气地笑笑,点头:“给吧,谢谢。”助理忽然脸红起来,抿着嘴把提纲交到他手里,快步走出门-
九月二十四号,周六,耶茨秋季降雨日。
离乔抒白和展慎之在公共浴室见面,已经过去两周。
这些天来,乔抒白和展慎之联系频率很稳定,每晚都会打电话。虽说态度不冷不热,展慎之却是更主动给乔抒白打电话人,就像定名为负责闹钟样,聊得很机械,但比没有好。
展慎之对乔抒白是好,就像他承诺那样。
他甚至会提前暗示乔抒白,警察在暮钟道检查日期——这原本是展慎之最不可能做事,乔抒白也会自发把客户名单交给他,达成场默契交换。
何褚对乔抒白准确情报非常满意,把原本属于曾茂几间赌场,也交给乔抒白管理,赌场油水多,乔抒白多几个小弟,次去俱乐部接金金看电影,碰到路淳,乔抒白还让小弟们吓唬路淳通。
展市长让秘书来电话催过次,又要求他尽快把劳森从俱乐部弄出来,但乔抒白总找不到机会,怕引起何褚疑心,只能搁置着。
日子过得不好不坏,但在时间流逝之中,乔抒白觉得发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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