板娘都不再调侃了,热情地切了一块蛋糕:“给展警官也一起分享喜悦。”
乔抒白拎着袋子,按时出门,发现展慎之已经在站在车边了。
近五月天是燥热的,天空蓝得发光,没有一丝风。
展慎之穿着黑色的T恤,站在阳光底下,没看到乔抒白的时候,展慎之面无表情,但是看到乔抒白,他便很淡地笑了一下。
严肃冷峻的五官变得柔和,像他发给乔抒白的表情符号一样好懂。
乔抒白的心很慢地鼓动起来,继而迅速地感到畏缩和自卑,他的脚步停了两秒,才继续向前走去。
走进车,关上门,冷气对着乔抒白的手吹,他拆开了蛋糕盒,给展慎之看:“老板娘和金金给我买的蛋糕,让我给你带一块。”
老板娘正好切到了“白白”两个字。
展慎之看了一眼:“你喜欢你吃吧。”
“展哥,你不爱吃甜的吗?”乔抒白问他。
“不常吃。”
“那我跟你分着吃。”乔抒白挖了一块,给展慎之吃。
展慎之好像真的不喜欢吃这种东西,迟迟不张嘴,乔抒白便有些失望,垂眼想把蛋糕往自己嘴里送,展慎之突然靠近他,又吻了他。
展慎之亲得重,牙齿轻碰在一起。乔抒白把勺子塞回了在蛋糕盒里,两人的手臂紧贴着,把盒子都挤歪了,车里都是奶油的香味。展慎之身上的味道很清爽。
乔抒白并没有想引诱展慎之什么,也不知道展慎之为什么突然亲自己,只是闭着眼睛,任由展慎之扣着他的腰乱吻。
过了好一阵,乔抒白全身都热了,展慎之才退开了一些,移开眼睛,开了车。
他们去中央车站坐轻轨,幸好人不多,展慎之穿得随意,又戴上了墨镜,几乎没人认出他来。
乔抒白只去过两次马士岛区,都是在孤儿学校时,承慈善家们的恩惠,前去春游。不过当时乔抒白还是被人欺负的对象,没留下什么好的记忆。
坐在车窗旁,他们看列车经过裂谷一样的黑色洼地,展慎之轻声和乔抒白说他去前哨赛的事。
虽然真正的赛程是一周,但实际要离开一个月,因为前三周有组队淘汰赛。
乔抒白关注新闻,自然是清楚的,不过展慎之这么耐心和他讲,他就变得很矫情,假装不知道地说:“好久啊。可能展哥比完赛,就忘记我了,我就永远等在摩墨斯。我也不敢去找你。”
展慎之不会哄人,他的手臂贴着乔抒白的,低声认真辩解说“别乱想”、“我不会”。乔抒白看四下无人,便去亲亲展慎之的下巴。
展慎之好像有点不自在,牵过乔抒白的手握紧了。
舒警官的葬礼在马士岛区的人工海岸旁举行。
人工海岸并不是海,只是一片黑色的悬崖,按照舒成在就职时写下的遗愿,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