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没像单洁洁担心那样痛骂她,她只是默默地看水盆好会儿,摇摇头说:“单洁洁,你到底图什啊?”
之后余周周再也没提过这件事情。
单洁洁知道,这种行为其实已经足够让她自己把自己抽翻百次。
这叫什事儿啊?!
可就是这个事儿。
二十岁生日时候,余周周曾经送给她幅歪歪扭扭毛笔字。
四个大字,“生而御姐”。
单洁洁在别人眼里,确永远是副正义感爆棚、脾气也爆棚大姐范儿。
她很开心,却还是不知足地大声抱怨,明明应该写“生而女王”嘛!余周周却当着她面儿,在腰部悄悄地比画出条男士内裤样子。
单洁洁说不清楚那瞬间呆滞她究竟是尴尬还是想哭。
“你怎?问你男朋友呢?”小姑娘聒噪大嗓门儿惊醒单洁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
“他搬家,家里有洗衣机。他不是男朋友,说多少次。”
小姑娘摆出脸“得吧”表情。
单洁洁笑:“说真,其实真特别想跟你承认呢,可是,真不是。”
说完她自己也愣住。
这些无论如何都羞于承认独白,总是轻而易举地在陌生人面前脱口而出。
似乎对话中陌生不是对方,而是自己。
心中遮遮掩掩欲说还休“许多年”,说来说去,不过就是这样句话。
这多年。
希望他是男朋友,可他不是。
他们都曾经觉得他是,可他不是。
他们都已经相信他果然不是,却还希望他是。
单洁洁回到宿舍,将所有剩下东西都打包进行李箱,然后坐在只剩下木板床上,静静地看着太阳西斜。
许迪忙着参加和组织各种散伙饭,反正他并不住在学校里,没有单洁洁她们限时搬离宿舍紧迫感,所以完全有条件将毕业变成场不诉离伤流水宴。
单洁洁把所有昨晚剩下酒都起开。酒并不好喝,然而醉感觉很好。
她和余周周两个人都没怎喝过酒,昨天晚上是第次尝试喝醉——余周周是否醉,单洁洁并不清楚,但是她知道自己醉。否则也不会任由她将草稿箱那条短信发出去。
“你喜欢吗,许迪?”
单洁洁对着宿舍水泥地上夕照日光举杯。
那些乏善可陈相处,那些同间教室发酵青春,那些说不清道不明默契,那些终将被抛弃习惯。
别人都以为许迪曾经说过什暧昧话,才让单洁洁误会至今。然而真什都没有。也许就因为没有过,单洁洁才坚信有可能。
他有过个两个三个女朋友,可她是唯拥有他网银密码人。他从没有用暧昧承诺来拴牢她,所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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