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到底还是好奇。
陈桉笑:“那,从头讲吧。”
“好。”
“妈妈很美,她年轻时候和个外国男人跑,那时候五六岁。”
余周周想起那个大房子里面神情冷淡女人,似乎和美挂不上钩。
“爸爸很有钱,可是她不喜欢他。大家都唾弃妈妈,可是很喜欢她。她不是个好女人,为钱和地位,跟爸爸结婚,后来又忍受不。不过,她卷钱离开家时候,确是带着。她和那个男人都待很好,他们很有趣、很博学,尽管所有人都说他们是坏人,可是觉得,他们是好人。
“也许只是因为对好。
“然后按照恶有恶报定律,他们出车祸死掉。”
陈桉说出“死掉”三个字时候,确像在讲故事样,甚至语调带着点儿戏谑。
“当时不是不难过,只是太小。
“后来被接回家。爸爸再婚,后妈也是个不错人,从来不管。后来有弟弟,再后来上大学,工作。弟弟成绩不是很好,那与世无争后妈忽然有危机意识,几次颇有暗示性谈话之后,就告诉他们,遗产不要,什都不要……不过次性给20万吧——其实是不是应该分钱都不要就走掉?那样比较潇洒吧?不过还是要点儿钱,实在想出来玩,可是自己赚钱要供房子,所以……你听懂吧?”
“完?”
“完。”
余周周永远记得那时候陈桉,笑着说,再后来上大学,工作。他句话带过十几年,轻描淡写。
并非刻意回避。是真轻描淡写。
余周周知道陈桉并没有刻意隐瞒什过程,也许他并不愿意对自己剖析那些复杂心路历程。每个人成长都不是段水晶阶梯,余周周也许能够从他带着笑意简略叙述中推断陈桉当时拼命想要离家远行原因,但是终究也只是揣测。
或许,他并不是想要隐瞒。只是他都不记得。他不记得在冰雪乐园里面那种怀着抱负和憧憬语气,那种略带愤怒表情,他已经都释怀、自由,于是没有必要再回过头抽丝剥笋。
余周周已经没有必要再问他,当时有没有同学知道你身世,你爸爸和后妈有没有说过伤人话,你有没有觉得愤怒不平……
不断演变海岸线,倏忽间太阳已经不见踪影。天边片氤氲暧昧橙红淡紫。
“你说,六年之后,当回头讲起自己时候,会不会像你这简略?”
余周周认真地问。
陈桉微笑:“你现在就可以做到。”
余周周愣住。
释怀可以交给时间,也可以交给自己,每个人直都有能力解放自己。
在陈桉鼓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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