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中吊车尾啊?考高中,不考主持也不考大提琴,你说你们两个傻不傻?嗯?”
余周周心里咯噔下,可表面上仍然是陈桉式表情——她自认为镇定自若,在老师眼里,却是典型水泼不进。
“而且余周周,有件事情原本早就想要跟你妈妈谈谈,今天既然话谈到这儿,就先跟你说清楚。咱们现在小学升初中体制改革,师大附小学生只有半有机会升入师大附中,还有半要去八中。不过,你当初是择校进来,户口还是在你家动迁之前管区,所以你初中还是要回户口所在区,唯办法就是参加师大附中和八中这些好学校入学考试,如果能通过就有可能被破格录取。考内容,自然就是奥数和英语,特别优秀孩子才有可能被录取——不过话说在前面,人家可不管你以前是不是市三好,大提琴考几级,或者会不会诗朗诵。人家根本瞧不起这些,所以你自己掂量吧。”
于老师语气比以前凉薄百倍,曾经被她摸着头发夸奖那些所谓“才华”瞬间就变成不值钱花拳绣腿,而当初三天两头被她骂得狗血喷头许迪瞬间成班里红人。余周周放学之后,边扫地边看着于老师抚摸着许迪后脑勺,笑容满面地对许迪父亲说:“就喜欢小男孩,脑袋瓜聪明,有灵气。以后得让你家许迪多带带儿子。儿子也淘啊,特别特别淘,不过淘孩子都聪明。你看你家许迪就是,虽然爱捣蛋,但是多有灵气啊。”
余周周把同组地来回扫三遍,不耐烦地推开直揪她裙子那个小男孩——班主任宝贝儿子今年六岁,是否聪明目前还无从考证,但是顽劣得惊人。
“你敢推,去告诉妈妈,让她训你!”小男孩脚狠狠地踩在余周周白色帆布鞋上。
余周周压下心头怒火,反倒笑出脸灿烂,她指指站在后门附近跟值周生说话副校长,轻声说:“踢算什本事,有本事你去踢他。”
小男孩仰脖,鼻孔朝天地跑出去,从背后伸脚就踹在副校长腿弯处,副校长个不留神直接跪倒下来。
教室外片惊叫,余周周背着手,扫帚在手中翘翘,像是小麻雀尾巴。她微笑地看着班主任忙不迭地跟校长道歉,反手就狠狠地抽儿子后脑勺巴掌,小男孩哇哇哭起来,外面霎时乱作锅粥。
她扬起脸去看窗外郁郁葱葱片绿色。不知道从什时候起,初夏就这样覆盖北方小城。余周周因为教室外哭闹喧嚣而得来小小快乐,夹杂在她纷乱酸涩心事中艰难地生长,那种阴暗报复就像攀缘爬山虎,不留神,长满心房。
然而她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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