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乎冲到前排来。
他挣扎着坐起来,认真地看着他妈妈:“妈,你真幼稚。”
林杨爸爸大笑着重新打火起车。
林杨正坐在车里安然地对着车窗哈气,另边余周周却在种诡异气氛中备受煎熬。
刚刚指着余周周挤眉弄眼窃窃私语那群班女生,在下课铃打响后纷纷走回教学楼去上课。上秒才和大家起乐呵呵地八卦着凌翔茜,不知道什时候绕到周周背后,语气复杂地说:“妈妈说,让离你远点儿。”
余周周并没有停下步伐,只是微微笑。
“所以你应该听你妈妈话。”
凌翔茜先是愣下,想两秒钟才明白余周周话里含义。她不甘心地追上来,继续说:“妈妈说,你不是正经人家小孩。”
余周周仍然没有停步。
“你妈妈真幼稚。”
凌翔茜这次不需要思考这句话含义,她尖叫着冲上来,把揪下余周周帽子,浅灰色绒线帽在她手里被拉扯变形。余周周站在原地,和许许多多被尖叫声引来围观者起,看她使劲儿地朝着帽子泄愤。
“茜茜你怎?”有个胆大女孩已经冲过去拦住凌翔茜。
“她骂妈妈!”凌翔茜用食指狠狠地指着余周周,另只手把帽子扔到地上用脚使劲儿地跺,边跺着边时不时抬眼睛观察周周反应。
余周周还是笑,仿佛这辈子没有第二个表情可以摆出来。
“所以你扯帽子啊,咱们扯平。”
凌翔茜愣住,脚还踩在绒线帽上,但是因为鞋底积雪都是干净,所以帽子根本没有脏。
“你说什?”
“说咱们扯平。不过帽子,不要。你妈妈……你看着办。”
她背着手转身离开,被绒线帽静电带起几根碎发还骄傲地立着。
留下背后堆呆傻状观众。
余周周脸上微笑直到无人处水房还没有放下来,她对着脏兮兮用红漆刷着校训镜子,看到自己假得不能再假笑容。
试几下,嘴角都撇不下来,好像笑出后遗症。
你们以为还是那个余周周?她仿佛看到自己穿着黑色紧身衣和宽大斗篷,把那些满口正义圣斗士狠狠地踩在脚下,还非常配合地狞笑两声。
然后被自己吓到。
余周周觉得心口有种怪异感觉,慌张、后怕、兴奋……
手指抚着身体里跳动灵魂。
余周周第次假装不在乎,她压抑着在听到“不是正经人家”时候喷薄愤怒,憋出脸笑容。
做反派竟然比打倒反派还要开心。
余周周抚摸着镜子里那张假脸——嘴角上扬得连食指都按不下来。
直到她听到教室里爆发出巨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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