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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刚刚走到校门口,她刚要开口,单洁洁就突然号啕大哭起来,路向前冲,扑到位短发阿姨怀里。
羞耻和委屈搅在起,并从眼睛中流出来,单洁洁断断续续地说不出句完整话。然而洁洁妈妈什都没有问,就是那样抱着她。余周周走到她们身边,闻到单洁洁妈妈身上衣物柔顺剂清香,缓缓飘进鼻子里,格外安定人心。
“哭什,你爸爸刚才还打电话说,今天晚上要露手做豆豉鱼头呢。高兴点儿!”
余周周怅然,刚刚那个出于阴暗心理作祟而发掘到小小突破口,瞬间弥合。
她有种失落感觉,却又实实在在地为单洁洁高兴。
终究是不同。她妄图使对方因为沮丧挫折而变成自己同类,然而忘记,对方并不是无所有可怜虫。
余周周终究还是笑,真心地笑。
想法很混沌,但是她莫名得觉得,自己同类,还是越少越好。
“你还哭起来没完是怎?大小姐,有什过不去?”洁洁妈妈不停地轻拍着她后背。
余周周在旁温柔地微笑。是啊,有什过不去。
单洁洁妈妈后来请假在家休息三天陪女儿四处玩,说是散心。单洁洁终于不再哭泣。
于是眼泪会过去。
等到单洁洁回校上课,在余周周陪伴下,指指点点人和好奇目光越来越少。
于是嘲笑会过去。
由于绯闻女主丢丑而人气低落,学校里再也没有关于张硕天喜欢单洁洁谣言,校门口又听到“张硕天”“许晶莹”起哄声。
于是爱慕会过去。
余周周也知道张硕天为什喜欢单洁洁。
午休时,她坐在第二排啃着排骨,背后几个女孩子大声地聊天,聊着张硕天花心——“当初他还喜欢单洁洁呢,他说喜欢下巴尖尖大眼睛长发美女。正好看到路过单洁洁,就说是那样——净胡扯,你看现在他喜欢那个许晶莹,欸,那方下巴,那大脸盘儿……”
余周周并没有告诉单洁洁。她们从此之后,再也没有提过张硕天名字。
只不过,有天傍晚,某个女生和余周周在同组扫除,锁门时候突然蹦出句:“周周,单洁洁是不是还直喜欢张硕天?”
余周周抬起头,冰山脸上面慢慢地露出丝笑容:“你才喜欢张硕天呢,你们全家都喜欢张硕天!”
那时候,她还不知道这句话很多年后会流行。
青春中疼痛和伤害,确不是那容易过去。
但是,她们还有大把时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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