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于老师从办公桌底下拖出只棕色纸箱子,用剪刀将上面透明胶布划开,对她们两个说:“这是省委青少年办公室搞活动,厂家赞助卫生巾,给全校五六年级女同学集体免费发放。你们两个想办法,每人两包,今天赶紧发出去,别放在办公室占地方。不过,记住,别让男同学知道,躲避着他们。”
她们两个点点头,对视眼,单洁洁开口说:“老师,怎躲避男同学啊?”
十二岁男生,不再像小时候那听话,个个仿佛要造反样,嬉皮笑脸,阴魂不散,就像轰不走苍蝇,连狗都嫌。
于老师想想:“要不,今天下午给堂体活课吧,让男生都出去,把女生留下。”
余周周点点头,她们两个起把箱子拖出教室。
“说,周周,你来那个吗?”
“什?”
“哎呀,就是那个啊,那个那个!”
余周周迷茫地看着单洁洁个劲儿地指着纸箱子,才反应过来,脸颊微微泛红:“没呢。……你呢?”
“哈,半年前。所以每次到那个时候都特别难为情,你记不记得上个月有段时间,每次上厕所都让你挡在前面当门?”
“啊,那你是在换……”余周周突然明白过来,有点儿不好意思地笑。
这个年纪,有女孩子已经来月经,有却没有。学校女厕为方便,把每个蹲位前小门都拆,常常造成个人上厕所,后面群人排队,然后便出现蹲着人和排队打头阵人大眼瞪小眼尴尬局面——小时候不觉得如何,长大些,就有很多女生会拉着好朋友站在本应是木门地方背对着充当隐私屏障。
“会儿回班,就马上把男生赶出去吧。”
余周周点点头:“好,你守着箱子在水房等吧,把人都清再去叫你。”
她突然有种很兴奋感觉,感觉自己就像是危险当头却必须要找个隐蔽地方变身月野兔——哦,不,还是水野亚美吧,月野兔有点儿蠢,余周周想。
“和单洁洁跟老师商量过,下堂课体活。”
下面直百无聊赖窃窃私语同学在余周周进门那刻恢复安静,接着听到这个消息,集体两眼放光。余周周做两年小班长,从来都不是仗着老师宠爱对同学颐指气使那种班干。她小小狡猾让她懂得如何在同学和老师中间平衡周旋,也常常利用各种机会借花献佛,赢得大家好感与支持。
无伤大雅小谎言,比如在某个同学上课说话被记名之后,战战兢兢地等待老师训斥,却得到余周周句“名单被撕,下次别再说话,知道吗”;又比如现在,用副为民请命姿态来赢得下面片欢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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