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架上开不知名花儿,鲜红色,小小,像藤萝瀑布样倾泻下来。从山上回来才看见。出门时天还蒙蒙亮,只是闻到阵凄迷香气,像是它们才醒来,却哀伤地发觉,夏天已经过去。”
洛枳在日记本上把这段写下来时,背后盛淮南瞥到,声叹息。
她听到,忍不住笑出声来。
盛淮南总说洛枳日记让他看头疼,如果要他来写,可能只有句话:
“院子里开不认识花儿。”
他像洛枳妈妈样喊洛枳“洛洛”,却不明白洛枳为什到现在还是连名带姓地喊他“盛淮南”,甚至日记里也要把这三个字写全。
洛枳自己也说不清,也许因为她曾经度没办法光明正大地喊出他名字,也许因为她高中日记,第篇末尾就用蓝色水笔写半页他名字:盛淮南、盛淮南、盛淮南。
盛淮南……
邻居老奶奶告诉他俩,可以趁天亮前去爬后山,看日出,顺便接桶山泉水回来做酒酿圆子。现在正是赏桂花最好季节,金灿灿,后山遍野都是,随便摘几枝最新鲜,洒进圆子里,比酒酿还醉人。
可盛淮南错过,他醒来时候已经八点半,窗子对着东边,阳光刚好照进来,室明亮。
“怎不叫?”他坐在床上赌气,后脑勺儿头发支棱着,像只气急败坏喜鹊。
洛枳眯着眼睛笑,好声好气地哄着他起来吃早饭。
其实她是故意不叫他,并不仅仅是因为心疼,想让他多睡会儿。当时她借着床头灯幽暗光线看他,看他整个人蜷在被子里熟睡,眉头舒展,安心恬静样子,特别好看。然后她就悄悄溜下床,轻手轻脚地穿衣,走出门。
走在上山土路上时,她脑海中还回忆着他睡得酣熟样子,有种特别感觉。
她在路上,爱人在家里;她很快会回到他身边,但是现在,只有现在,她独自人在路上。
这种感觉说不清,像是鱼和熊掌尽在掌握之中。
早晨雾大,山又不高,她没看到美丽日出,只是打桶甘洌清泉,采大捧金桂。回去时用清泉水煮两碗清甜酒酿圆子,将金桂细细地筛好,洒在汤碗里。盛淮南还没醒,于是洛枳就自己坐在小院里吃,抬头是无名花哀婉气息,低头是碗里小小清甜。
她个人吃掉两碗。
头顶薄雾渐渐散去,天空愈见清澈,整个世界明亮起来。
那刻,她突然觉得特别幸福。
这种感觉,盛淮南才不会明白呢。
本来说好今天起去海边看看,可上午个电话把盛淮南叫去杭州。
他生意越来越好,他开发手机游戏很受欢迎,洛枳周围很多同事都在玩,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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