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盛淮南袖口上自尊心在另个同性出现时候被收回,她顿顿,收敛表情笑笑说,“嗯,那们改日再说,陈师兄表格也给你发过去。”
估计是这句话前言不搭后语,盛淮南脸上浮现出丝尴尬神情,然后女孩转身离去,微微昂起头带有点天生矜傲,目光没有朝洛枳偏离半度。
洛枳在她走远之后回头看盛淮南,笑笑说,“哦,那个,原来……哈,你是不是应该谢谢?”
刚说完,她就想把舌头咬下来。镇定,洛枳,你怎?镇定!
盛淮南看起来有点吃惊,不过洛枳很高兴看到对方没有选择装傻,而是落落大方地点点头,说,“那就请你喝咖啡吧。谢谢你。”
这才是盛淮南。所以她也不能慌。
她顺势点头,“那就不好意思啦。”
只是好像并没有感到很开心。
也许因为她期待中和他第次相遇,实在太假太做作。
不要多想,她边走路边告诉自己,就当作是机会偏爱有准备人——她准备时间,确太长。
坐在咖啡馆里时候,洛枳有点拘谨。她用手指拢拢头发,后背直保持挺直,又觉得好像僵硬点。终于在沙发中找到个放松姿势,这套动作做完,急急忙忙抬起头朝他微笑,看到却是盛淮南对着桌上茶杯垫微笑走神样子。
洛枳笑容僵在脸上,有点尴尬,立刻偏头躲开从侧面照射进来刺眼阳光。
绞尽脑汁都打不破沉默。这种时候她应该说什?不是没有人追过她,不是没有和男生起自如地聊天吃饭,但是,对面是盛淮南。
对面是盛淮南。
这切来得太突然,实在是让人措手不及,尽管是她自己造成。
盛淮南从他走神中恢复过来,神态自若地开口说,“对,你……认识吗?叫盛淮南。”
他对她自介绍。这辈子他第三次对她自介绍。
第次年代太久远,她不敢回头看。
第二次正式而官方,却不是单单针对她。
那是高二迎新生大会,他作为刚上任学生会主席代表老生上台发言,自介绍说是“大家好,叫盛淮南,来自高二三班。欢迎来到振华中学。”
小学到现在所有程式化而冗长开学结业典礼上面,学生代表们机械地慷慨陈词,事先写好稿子刷拉拉地翻页,然而只有这句话和这个画面在洛枳心里面翻不过去。他站在那里,穿着白衬衫,挺拔洒脱,尽管距离很遥远,但扬声器就在她背后,少年清冽深沉声音响起在耳畔,她慌忙中抓紧扶手,轻轻地提口气,然后在身边女生兴奋地窃窃私语中低下头,缓缓靠在椅背上,脸上始终是淡淡没表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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