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眼睛红得像兔子,跟他起拿起铁锹,找个空点儿地方,开始挖坑。
树放下去填好土之后,们在树旁边立三根呈等边三角形木棍,余淮用从班里拿出来绳子将它们和树绑在起固定。
蹲在树坑旁,看着他把桶里水点点倒进去。
“这是棵什树啊?”问他。
“不知道。”他笑嘻嘻地说。
闷闷地叹口气。
水渗进土地,湿润表皮泛着黑油油光。余淮扔下桶,拍拍手,说:“走吧。”
“这就完?”
“你还想干吗?要不再挖个坑把你也埋进去?”他转过头问。
“这是你种树,你好歹也要做个标记啊!”急,“小爷种树怎也是名门之后啊!”
“得吧你,”余淮副毫不在意样子,“能不能活还不定呢,要是死你得多伤心,不如就不去管它,几年以后你回来看,随便挑棵长势最旺盛,就把它当成咱俩种,多好!”
“你以后生孩子是不是也撒到大街上随便跑,十八年后从当年高考状元里挑个最帅,指着说这就是你儿子,让人家给你养老啊?!”
“好主意耶!”余淮大笑。
他不管不顾地下山。想想,从书包里掏出平时用来削2B铅笔小刀,在顶多只有三指宽树干上笔划地刻字。
这树未来要是死,百分之百是责任。
但还是咬着嘴唇,用力地在上面刻下四个字。
“你走不走啊!”余淮扯着大嗓门,在高地下面喊。
“马上就来!”
收起小刀,跑两步,又回过头。
那棵树在周围树衬托下,显得稚嫩得可怜。
但它定会活下来,会长大,会等到之后某个学弟学妹来它树荫下乘凉,像看到洛枳那句话样,看到刻下这四个字。
四个字,两个人。
耿耿余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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