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把车掉个头,朝着教堂广场正面开过去。
她停下车,说:“下去看看吧,挺漂亮。”
No.221
阴霾天空在夜晚比白天要迷人。仰起头,看到城市灯光将天幕映成美丽暗红色,鹅毛雪从不知名某处纷至沓来,落进眼睛里。
这座老教堂还是殖民时期俄国人留下,美得令人窒息,不知怎在砸碎切混乱年代中幸存。小时候家里特困难那段时间,就住在这座教堂附近。那时候商业区还没发展起来,附近只有个“第百货”,还是没改制前国营商场,东西都摆在玻璃柜台里面卖,只能看不能摸。小时候常和小伙伴们到教堂附近探险,爸妈都很忙,没人管,记得差点儿就把教堂后门大门锁捅开。
可能是记错吧,记忆中太善于神话自己。
几年前,市z.府终于花很大力气将它从商业区围剿中解救出来,划出片空地,拆拆补补,修这样个广场。
在夜晚十六组橙色射灯光芒围绕之下,它头顶无尽暗红色天幕,安静地伫立在雪中,像错乱时空随着大雪起降临在高楼林立商业区中央,天亮就会消失。
和小时候印象中那个灰不溜秋丑家伙点儿都不像,她这美。
会儿忧伤地抬头看雪看教堂,会儿又发疯似在干净无瑕雪地里打滚儿,开心得不得。妈直站在车前远远看着,没有呵斥把自己弄满身雪,也没有过来和起玩。
折腾出满头大汗,喘着粗气跑回到妈身边。
“你明天非感冒不可。”妈摇摇头,但并没有阻止意思。
嘿嘿笑,和她样靠在车身上,安静地看看教堂,又看看她。
妈妈穿着件很漂亮黑色羊绒大衣,带着黑色皮手套,头发盘得丝不苟,化妆,很漂亮很漂亮。
就是那种,如果长得像她,可能大部分烦恼就不存在。
可是她刚过四十岁,四十岁之后是五十岁,五十岁之后是六十岁。
妈妈也会老。
No.222
看着教堂旁边道斜坡,忽然想起件往事。
在三四岁时候,曾经有过这个大雪天晚上,爸爸骑着自行车载着,去接妈妈下班。妈妈那时候在家小营业厅里对账对到深夜,看到爸爸和出现在她单位门口,还特别不高兴,埋怨爸胡闹,孩子冻感冒可怎办。
那时候那小,怎可以记得这清楚。
妈妈单位离当时出租屋挺远,爸在那冷天里骑车,愣是累得满头都是汗。坐在自行车前梁上,妈坐在后座,三个雪人在空无人夜里数着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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