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只有那小块范围,从边飘到另边,像准时上班准时下班高空洒水车。”见夏说。
“现在也是,”李燃说,“很漂亮啊,你看,那边有太阳,那边有晚霞,隔三条街马路都是干,就咱们脑袋上有雨,丫是不是专门来淋们?”
下着雨,两个人无处可去,只能絮絮聊天。
李燃说,最近还是样忙,而且越来越忙,他搞砸好几件事,也办成好几件事,晚上慢慢说。
“可能要去吉隆坡待三个月做项目,”见夏说,“做完这个,打算回国。哦,现在有资格申请组屋,但不知道要排队排多久,先等着吧,有没有都无所谓。”
“那你回来还是去吉隆坡找你?”
“随便啊,”陈见夏看着夕阳下灿烂雨,“还挺想那尊小天使。去找你吧。”
他们在环球影城坐过山车,郑玉清心脏不好,神经紊乱,平时是绝对玩不这个,但偶尔也会说,很想试试看。
她就带她试试看。
过山车闸门旁边贴着“注意事项”:高血压不行、心脏病不行、高度近视不行、米四以下不行……
“你说,这种免责条款,意思就是死不管,到底是负责任还是终极不负责任?”
“反正你挺爱说免责条款,什事都先考虑免责,相聚之前就想着散场,挺扫兴。”李燃吐槽。
陈见夏没有否认。
环球影城旁边就是巨大水族馆,他们起进门,逛太久,不小心走散。
水族馆为照顾两侧水族箱灯光效果,走廊很暗,在通往最大深海区主通道右边,有个很不起眼小指示牌写着“红海”,陈见夏不知怎就转进去,穿过段完全黑暗安全通道,差点被台阶绊倒,堪堪护住怀中骨灰瓶。
掀开遮光帘,片安静,好像被遗忘角落,漫天漫地灯塔水母在陈见夏面前舒展开来,美得像场梦。
她彻底失语,走过去,将额头轻轻抵在玻璃壁上。
传说灯塔水母有还童本事,神秘地迭代重生,不老不死。但短暂人类也能昭显自己力量,代又代,将“永恒”困进水族箱。
本以为这里只有她自己,转身,看见个小女孩坐在地上背对着水母哭泣,抽抽噎噎。
陈见夏坐在她旁边,问,你怎?
小女孩半中半英地解释:“他们不耐烦,看小丑鱼,他们也跺脚让快走,看海龟,他们也跺脚让差不多快走,看水母看入迷,回头他们不见,迷路。”
“也迷路,和爱人走散。”见夏说,“你害怕还是生气?”
“嗯?”
“害怕话,就带你去服务台,让他们呼叫你爸爸妈妈来找你。生气话……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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