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个人,只带个洗头发学徒,什活都是她自己干。有年过年前,她给剪短头发。”
“后来怎还是留长?”
“头发长得太快,刘海总挡眼睛,总去剪,剪次五块钱,妈觉得老板娘开始怂恿她给剪短头发就是不安好心,干脆还是让留长。后来再也没去理发店剪过头发,马尾辫都往后梳,大光明,不用刘海,实在太长,就自己在家剪剪发梢。”
李燃问:“跑题吧,问你喜欢什,你说哪儿跟哪儿啊。”
见夏不好意思:“直记得,老板娘撩头发时候,头皮麻酥酥,很舒服。喜欢这个。”
“那平时揉你脑袋你生什气?”
“要轻轻!”见夏用气声喊,“你跟揉面似!说是——”
“知道你说什意思,也是,往耳朵里吹气儿似,也很舒服。”
他们忽然起沉默,好像意识到,讨论身体是危险,羞耻,虽然说不是那个,但好像就是那个。
可是即便不讲,李燃还是没有停下揪扯她碎发手指,像她无意中要求样,动作轻轻。见夏不自觉将头往床栏杆那边靠得更近些,让头发垂得更长些,怕他胳膊抬久会累。
摇晃列车更像条船,在麻酥酥快乐里,困意如海浪波波席卷过来,她迷迷糊糊闭上眼睛。
好像听见李燃说,见夏,散着头发很好看。
唔。
以后可以经常去剪头发,长头发也可以经常修,只要你喜欢。
唔。
困吗?
陈见夏安然睡去。
她忘自己做什样梦,起床太急,梦境迅速褪色。天才蒙蒙亮,李燃在下铺侧卧睡得酣熟,无处蜷缩长手长脚几乎都沿着床沿垂到地,见夏从藏在枕头后边单肩挎包里偷偷拿出洗漱包,蹑手蹑脚爬下,李燃这时翻个身,她吓跳,还好没醒。
番做贼心虚不过是为提前去车厢尽头上厕所、洗漱。新剪刘海出油太快,已经有些打绺,她趁着起得早,洗手台没人抢,用洗面奶单独洗那片刘海,湿答答,好在只是小缕,应该很快就能蓬松柔顺起来。打湿小方巾擦干净脸,见夏轻轻拧开小扁盒子,指尖蘸点点粉底液,点在鼻翼两侧,笨拙地遮盖有些粗糙毛孔。
这是饶晓婷万分舍不得地从她自己粉底液里给陈见夏挤几泵。陈见夏本来皮肤就白,饶晓婷嘱咐她,不会化别乱化,临时抱佛脚学也来不及,就把毛孔黑头遮遮算,以后真想变漂亮,去文个眉,再学学怎画眼线、粘假睫毛。
见夏看着饶晓婷那比遮雨棚还厚实大片假睫毛说,算,太刻意,弄巧成拙再化成新娘子,笑死人。
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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