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尽已经是凌晨,法国佬跌跌撞撞地出门。陈末和老王互相看眼,发声喊,冲上去跟法国佬缠斗。
几个老外在旁边呐喊加油,三个人都鼻青脸肿,打到十几回合,只能滚在地上你揪揪裤子,捶捶你屁股,也没人报警。
法国佬气喘吁吁地说几句,在地上跟老王握握手,艰难地爬起来,和围观老外嘻嘻哈哈地走。
陈末问老王:那狗逼说啥子?
老王奄奄息,说:他记得,他认为现在变帅,但总体而言还是属于丑,为表示同情,去他酒吧喝酒打折。
陈末说:他大爷。
老王看着太陽从电线杆露出头,边哭边笑,说:可以回国。
陈末说:回国干吗呢?
老王说:想过,去他妈总监助理,老子要卖掉房子,接上父母,起回江西买个平房,住到他们魂牵梦萦老家去。就是喜欢摄影,老子现在拍拍照就能养活自己,为什要做自己不喜欢事情?今年三十六,离过婚,父母过得很好,为什还要做自己不喜欢事情?
老王说:爱过她,就是永远爱过她。以后会爱上别人,但世界会更加完整,可以住得下另外个人。
们曾经都有些梦想居住地方。比如,在依旧有炊烟村庄,山水亮丽得如同梦里笑容,每条小路清秀得像句诗歌。或者在矮檐翘瓦小镇,清早老人拆下木门,傍晚河水倒映着灯笼。或者在海边架起小木屋,白天浩瀚蔚蓝,晚上欢腾篝火,在柔滑沙滩发呆。或者在陽光跳跃草原,躺下自己就是片湖。
陈末喝醉时,写过两句话:故事开头总是这样,适逢其会,猝不及防。故事结局总是这样,花开两朵,天各方。
原本你是想去找个人影子,在歌曲间奏里,在无限广阔里,在四季缝隙里,在城市黄昏里。结果脚印越来越远,河岸越来越近,然后看到,那些时刻在记忆中闪烁影子,其实是自己。
与其怀念,不如向往,与其向往,不如该放就放去远方。
难过时候,去哪里天空都挂着泪水。
后来发现,因为这样,所以天空格外明亮。明亮到可以看见自己。
过自己想要生活。
过自己想要生活,上帝会让你付出代价。
照顾好自己,爱自己才能爱好别人。如果你压抑,痛苦,忧伤,不自由,又怎可能在心里腾出温暖房间,让重要人住在里面。如果颗心千疮百孔,住在里面人就会被雨水打湿。
你千辛万苦地改变,觉得要去适应这个世界。因为怜悯自己偷偷留下小部分,在抵达美丽地方后发现,那部分终于重新生长。生长到热烈而宁静,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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