矩是厨师,客客气气是指望碰到个好心服务员,能和厨师打好招呼,当然希望不大。据说这是行规。以前不知道也就算,现在知道,总觉得别扭。
毛军说:难道老子要掏钱再买?
说:不好吃直接走人,或者这次算,下次别来。
毛军嘿嘿冷笑:凭什便宜他,老子就不走,吃点儿口水怎,又不是大便,反正吃不出来。
菜上来后,没动筷子,只夹之前那两道菜。
毛军毫无顾忌,依旧在骂骂咧咧,说着这几年所有碰到令他愤怒事情。附和几声,没多久两人都醉。
还记得自己在对他不厌其烦地嘟囔:满世界都是陷阱,愤怒会带你走进最坏结果。
他不会听进去。
因为他还徜徉在条马路上,瘦瘦少年满脸泪水,踩着梧桐叶和自己抽泣声,被无数匆忙行人超过。
3
年后,毛军死于肝癌。
戊型病毒性肝炎,通过唾液传染,转为肝癌。被称为癌中之王癌。
4
六子,过来,帮大叔往里吐口口水。
好嘞。
六子,你妈呢?今儿你不上课?
妈跟老板请假去,会儿带去医院检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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